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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珠感动得抹了一把泪花花,“王妃的衣裳奴婢会洗,秦护卫腿脚不方便,王爷的衣裳奴婢也可以洗,奴婢洗衣服可干净了!秦护卫大可放心。”

“既然如此,属下先行告退,王爷的衣裳就不麻烦姑娘了,秦训能洗,多谢姑娘好意。”

秦训收拾好所有东西,放回大茶盘上,端着就要独自离开。

“翠珠,你去送送秦护卫。”

安舒指使翠珠,帮秦训推一推轮椅。

翠珠听话上前,推着秦训离开。

这新房没有门槛,应该是秦训专门锯了的,不然他的轮椅进出不方便。

不一会儿拿了晚膳回转,翠珠道:“奴婢顺道去大厨房拿了一份饭食,小姐一起吃点吧。”

本来新娘盖上盖头就不能吃东西,新郎挑开盖头又要洞房,新娘只能等第二天用早膳。

安舒嫁给一个活死人不是常规亲事,还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也就懒得顾及那么多。

两人吃着晚饭,翠珠道:“小姐,那秦护卫当真是一个好男人,洗衣刷碗都会做,还会针线活儿呢,除了不苟言笑以外什么都好,可惜是个残废。”

安舒竖起食指放在唇上,“嘘...可不要当面说人残废,他会难过的。”

翠珠声音低下去,“奴婢知道的。”

吃饱喝足,翠珠收拾了碗筷,顺便打水来给安舒洗漱。

安舒洗漱干净,叫着翠珠帮镇北王翻了个身,才小心的躺在镇北王身侧。

今日起得太早,一天折腾,安舒没有多久就睡了过去。

但半夜总是惊醒,怕被褥堵住镇北王口鼻让他窒息,顺便帮他翻了两次身。

次日清晨,天光初现,安舒睡得正香,被翠珠叫醒,“小姐,醒醒,许长史和张长史还有太监管事在门外,说叫了所有下人在前院等王妃立规矩。”

安舒困得眼睛睁不开,眯着看了看窗口,“这天还没亮透,是我给他们立规矩还是他们折腾我?让他们回去,我睡好了再通知他们。”

她都穿越成千金之躯了,还不能任性睡个懒觉?

立规矩这种事又不要命,这么着急做什么?

翠珠无奈,只好出门将原话转告许长史和张长史二人。

张长史正想说什么,许长史拱手道:“多谢姑娘,我等这就回去,王妃何时睡饱,便何时再说。”

翠珠转身回屋,许长史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看来这王妃不是一个善茬,第一天就知道给我等一个下马威。”

张长史冷哼一声,“那镇北王命不久矣,整个镇北王府都是你我说了算,我们何须对一个女人卑躬屈膝?要我说,立规矩这个事,我们不提,谅她不敢。”

许长史面色莫测看了张长史一眼,“张长史切莫说此大逆不道的言论,我等吃的是皇家饭,王爷是皇家人,皇上将镇北王府交与我等,我等自然要做好分内之事。”

“许长史说的是,是老弟莽撞了。”张长史目送许长史走远,偏头朝地上啐了一口,“呸!迂腐!到镇北王府做长史这么好的差事,全浪费了。”

张长史身旁的刘太监翻了个白眼,“就是,谁都知道镇北王昏迷不醒,挤破脑袋想做这镇北王府的管事,王府里的东西还不是任拿任用,这许长史迂腐古板,非要恪守本分,自己一分不拿也不准别人拿,竟然还答应那个残废所有下人不得进正院。”

刘太监是太监总管,管着镇北王府的所有太监,太监司内院女眷,按理能贴身伺候镇北王,镇北王的吃穿用度都要经他之手,许长史答应秦训的要求,直接就剥夺了刘太监的大部分权利。

如今王妃进门,他更加没有机会借镇北王的名中饱私囊。

张长史自然清楚其中猫腻,刘太监不过是想借镇北王狐假虎威罢了。

淡淡看了咬牙切齿的刘太监一眼,张长史道:“许长史怕是不得不答应,刘公公应该也看到了,那秦训是王爷亲信,手里拿着镇北王的令牌,虽然是个残废,但能将挑衅他的侍卫长打得倒地吐血,李侍卫长现在看到秦训立马乖乖让路,连王府侍卫都怕他,我等文人能把他如何?”

张长史说完,不再理会刘太监,负手走了。

安舒昨天有些累,直睡到日上中天才醒来,伸了伸懒腰,翠珠立马拿了衣裳过来为她更衣。

翠珠一边给安舒穿戴一边汇报,“小姐,内院总管刘公公让人给小姐送来了午膳,早上来请小姐立规矩的二位长史回去了,说小姐何时睡醒何时再去。”

又捧来一个长条形的檀木雕花盒子,“小姐,常宁宫来人了,带了这个,说是太后赐给镇北王妃的。”

“太后?”安舒疑惑,不明白太后为何会给她赐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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