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仓州城南,南皮县北郊
一辆辆挂着药膏旗的卡车,分散在乡间田野,不紧不慢地往南行驶,遇到有人影的地方,顶架着的机枪就会一梭子曳光弹打过去,偶然引发几声惨叫,后面跟着的倭国步兵就会怪叫着围去一顿冲杀。
“小鬼子,老子跟你拼了!”
轰!
时不时有被追到走投无路的华夏士兵,拉响手榴弹与围捕的倭国兵同归于尽。
遇到比较大股的华夏溃兵的时候,还会引发一阵剧烈的交火,喧闹一阵,然后随着惨叫声归于平静。
“在那里!”
一颗老杨树底下的溶洞偶然在车灯的照射下反射了一点点的光亮,眼尖的一个鬼子搜索部队就如苍蝇见到了翔一样,兴奋地冲了过来,这次,他们遇到了硬茬子。
哒哒哒哒……
一挺机枪喷吐着火鞭,一下子扫倒五个鬼子。剩下鬼子卧倒后立即展开了反击,剧烈的交火声一下子打破了宁静。
“华夏的大股溃兵,至少一个营,赶紧通知附近的搜索部队增援!”
“鬼子又来了!”
“跟疯狗似的,一直咬着我们军部不放!”
“军座,我们被小鬼子一个中队缠了,要不要发电报让109师回头支援?”
49军军长刘多荃,在雨夜中感染了风寒,此时正在卫兵的照顾下卷缩在阴冷潮湿的溶洞里,这个曾任张雪良近身保镖,能徒手扭曲刺刀的大汉,此时在战败的耻辱和病痛的袭击下,奄奄一息。
“啥折腾啥玩意,让他们撤吧,能走一个算一个,国破家亡,老子不想跑了,要死也离山海关近点……”
“军座,没援军不行啊,再被纠缠下去,鬼子的大部队一来,我们全得被包了饺子。”卫兵焦急道。
“那就扶我起来,咱反冲锋,整死这帮跟尾狗!”
刘多荃咬着牙,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大脑一片眩晕,大脑里莫名浮现出了一个留着八字胡子,轮廓平和,个子矮小又目光凌厉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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