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袁胜忠看着墙上的壁画入神,袁世雄站在他身后把屋子打量个遍。
靠墙一排木质书柜,上面摆满了书,不过以袁世雄的判断,这些书大概都是唬人的,每一本都巨厚,而且看起来摆进去就没有再拿出来过。
书柜前面是书桌和袁胜忠的座椅,令袁世雄惊奇的是,袁胜忠竟然会练习书法!这么修身养性的爱好可跟他铁匠身份完全不搭。
除此之外,书房里还有一面屏风和几盆花草,给书房的气质增添了一丝雅致。
看来袁胜忠不是只有蛮力的铁匠,就以家里有书房这个配置来看,这个便宜老爹起码也不是个认俗的人。
“大雄,你可能从来没有关心过咱们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
也许是深沉的时间足够长,气氛烘托到位了,袁胜忠终于开口。
“咱们袁家世代金匠,从900年前给神族冶制武器,到平和年代给各路权贵冶金,再到后来给足球场地打造球门。咱们家起起伏伏,辉煌过,也低谷过。”
袁世雄一歪嘴,老爹你太能给自己祖宗贴金了,怎么能说是起起伏伏呢,听起来完全就是一路衰落好吧?
“到了我这一代,家道中落不可避免,随着袁大姑的远嫁,只有咱们一家四口还留在这一亩三分地。”袁胜忠的声音不胜哀叹,“我守着袁氏金典,以打造球门球场为生,不能将袁氏的冶金发扬光大,内心实在是有愧祖先。”
“你大姑已经不止一次跟我提出要卖掉祖宅,去大城市发展,可是我现在能走吗?如果我放弃了祖宅,放弃了冶金,去连滨市务工,那相当于白白把祖宗留下的最后一点基业也废掉了,当初你爷爷一手把冶金台交给我,我不敢当罪人呐!”
袁胜忠说的语重心长,袁世雄却不以为然。
袁老爹这是典型的守旧思想,这平层大院实在与“基业”搭不上边。说起传承嘛,他认为只有人的传承才是最重要的。树挪死人挪活,如果能像袁大姑说的,去大城市可以挣几倍的钱,人的生活好了,再反哺到祖传的手艺上,也不失为一个曲线救国的妙招。
不过袁世雄并没有开口反驳,老爹叫自己进屋,肯定不会只是想表达他对家道中落的惋惜之情的。
果然,袁胜忠顿了一下,说:“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你们姐弟两个却不应该再被束缚在这片小天地,所以你们一定要上学。我很欣慰,你姐姐已经成功考进了班城学院,子渝的优秀大家都看在眼里,不必担心,我担心的是你。”
袁胜忠转身看向袁世雄,好像下定决心一般:“大雄,有一个秘密,今天我不吐不快。其实你现在这个样子,责任完全在爹。”
袁世雄眉毛一挑,哟呵,有故事?
“你小的时候,本来与普通的孩童无异,并没有展现出过人的天赋,也不比别人差在哪里,但是在你8岁那年,我在一次冶金后坐着休息一下,谁知就累得睡着了,还突然得到了祖先托梦!”
“祖宗跟我说,你,大雄,是可造之材!只要使用咱们袁家祖传的锻造秘法,就可以使你天赋提升,无论是在珏技还是球技方面,你都可以达到世界顶尖的水平!”
“大雄,你说,爹能不心动吗?”
“锻造……?”袁世雄一下子抓住了盲点,这听起来可不是什么温柔的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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