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岳金銮能明白秦恕的心情。
一个坑了自己千八百回的人,因为他,自己没少挨打,这个人突然转性说要保护她。
岳金銮不光不信,还会给他一拳头——
栽种,又来坑我!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脚尖不安地互相蹭了蹭,柔声解释,“秦恕,你别怕,我真的真的不会再打你了。我昨日跟姑父求了恩典,他赐了你好些东西,不信你看,这些都是给你的。”
秦恕冷漠道:“我不信。”
岳金銮“哎呀”一声,认真道:“那可不行,你必须信我。”
少女灼灼目光里涌动着光彩,她生了一双好手,洁白柔软,十指纤纤,若是用来转轴拨弦,才算不枉了这双手。
然而被她用来推人了。
秦恕没怎么用力,被岳金銮轻易地推到了树干上,他撞到伤口,疼得呼吸一沉,“你到底要干什么!”
岳金銮忙用小手垫了一下他的背,心中懊恼,“我、我就是想对你好呀,你不要总是那么排斥我!背上疼不疼,我一会给你上药,很快便不疼了!”
她沉浸在自己殷勤的小世界里,像个聒噪小雀,叽叽喳喳,小翅膀扇起一阵阵的暖风。
秦恕紧紧抿唇,一把提住岳金銮的衣襟,将她拽进殿中。
岳金銮没想到他看着瘦,力气却那么大,她突然怀疑刚才秦恕是不是在故意挨打了。
秦珩看见她像小鸡一样被秦恕捏着进了殿里,急忙追了过来。
“砰”得一声,殿门在他眼前摔上。
上面落下来不少陈年老灰,害得秦珩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还不忘使劲拍门,“阿柿,你在里面和三弟干什么呢,也让我看看!”
常宁殿的老门与秦恕一样,看似弱不禁风,居然出奇的牢固。
秦珩在外面拍着,岳金銮被秦恕狠狠抵在门上。
她还没来得及叫,雪颈便被几根冰凉的指头扼住了。
虽然不是刀,可那指尖蕴着的力气与杀机,并不比一把悬刀更安全。
岳金銮下意识吞了口唾沫,艰难地笑了声,“秦恕,你这是……干什么?”
她有点喘不上气了。
殿里阴暗,空气中浮着霉味,被秦恕身上的皂角香冲淡不少。
他像回到老巢的魔,再不用掩饰英俊皮相下的凶狠,“又想出新的花样了,还想看我出丑?岳金銮,你真当我没有脾气?”
岳金銮的小脸一分分变得煞白,“我我我我我……”
糟糕——
她怎么一紧张就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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