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阿给于风腾了足足三分之二的空间，没敢和他说话，却不时拿眼睛溜着于风的脸。
“于风，你这个罪犯的儿子，你不配在豪杰中学读书，你在这里就是对我们这所名校的侮辱！”马步川随后冲了进来，言之凿凿、正气凛然，更是一派教导主任的官威。
这一通振聋发聩的声讨檄文，顿时惹得很多老师和学生围在帝豪班的门口。看来，落魄的于风也还是很能圈粉儿啊。
“马导，昨天你收红包的时候，可是说我父亲对这个学校很有贡献啊！”于风随性地靠到椅子背上，样子还有些慵懒。
“你胡说！我堂堂豪杰中学的教导主任，会贪图你那点腌臜钱？同学们，这小子试图向我行贿，被我断然拒绝了！”马步川显然早有准备，一副光明磊落的神态。
同学们又开始议论起来，马步川平时势利眼严重，说他贪个污受个贿，恐怕没人怀疑。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人家这个态度，表明人家很正派嘛。反倒是于风，恐怕是行贿未遂，有点冤枉好人的意思。
“钱是不是装在信封里？”
“是，可是我没收！”
“钱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
“敢让我们搜查么？”于风已经开始拉拢围观的同学们，显然是将马步川放在了集体的对立面上。
“你随便，办公室的门我都没关！”马步川理直气壮。
“当然不会在你的办公室。”
“废话，我本来就没拿！”
“转移了吧？”于风冷飕飕地笑着。
“胡说，你小子冤枉好人！”马步川青筋暴起，拳头纂的咯咯直响。
“冤枉个屁，你也算是个好人？”呼听一个五大三粗的声音传了过来，人群一分，一个胖大的女人出现在教室门口，一身的杀气。
“媳妇儿，你，你怎么来了。”刚才还火冒三丈的马步川，立马变成了温顺的绵羊。
“你赚的好钱！好腌臜！老娘都嫌你丢人，我呸！”那胖大的女人杀气渐浓，一口浓痰啐了马步川满脸，随手一个鼓鼓囔囔的信封摔在了马步川胸前，花花绿绿的钞票从里面散落出来。
胖女人不依不饶，踏上一步，拽住马步川的耳朵，拿出一张小纸条，喝骂道：“臭不要脸的，你自己给老娘念！”
马步川一看那上边的字儿，脸都绿了，哪里能读的出来。
旁边一个临近的同学，很是不识时务，推了推眼镜，吃力地念道：“小马哥，小甜心儿，昨天服务的不错，这是小费，永远爱你的孙姐。”
“啊？马导这是？”
“当了小白脸儿？”
“被富婆包养了？”
“哪个富婆？”
“傻啊，永远爱他的孙姐呗。”
纷纷议论声中，胖女人左右开弓，肥厚的手掌全都掴在马步川脸上。旁边居然还有人查数：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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