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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姚子碧那进退两难、一团乱麻的心情,在见到三清那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后,遂变得措手不及,外加囧然不已。

“无无妨。”

姚子碧一手抱着酒坛,一手遮挡在身后,将正面转向三清,后退着朝三进院子挪去。

“都流血了!”

三清急忙上前,拽住姚子碧后,便伸着脖子,惊恐万分地看向那片红渍,“可是屁股受了伤?”

呵呵呵

面对单纯又热心的三清,姚子碧堪笑堪无奈。

“咋了?你俩还在那儿墨迹个啥?不困吗?”

在后院如厕完的大米,一出茅厕,便见二人在那儿拉扯,随即心生好奇,迈着大步向二人走来。

糟了!

一个三清就这般难缠,现下,又来了一个更难缠的大米。

姚子碧可谓一个头两个大矣。

“咳!”

姚子碧飞快地滴溜儿着眼珠子,于心中盘算一圈后,遂看向三清,郑重道:“长话短说,我有病!”

“哈?”

“有病!难言之症。”

“难言之症?”

三清皱了皱眉,再次看向那片血迹,沉思默虑。

“哎呀!就是那个与苏轼同状之疾。”

见大米走近,姚子碧急切而语。

“啊?”三清仍旧懵逼。

“哎哟!”

姚子碧忽然想起,三清没读过多少书,遂一拍脑门儿,直接道:“痔疾!”

“啥?”大清大惊。

“此乃难言之症,我不想被旁人知晓。三清,帮我!”

说着,姚子碧便抓住了三清的手,乞哀告怜。

“好!”

三清郑重地点了点头,又轻拍了一下姚子碧的手背,以示安抚,而后,便向已然靠近的大米行去。

“咋了?”

被三清拦下,大米一脸茫然。

“走!回去歇息。”

三清架着大米,便扭着他远离姚子碧,绕着道儿,向三进院子疾驰而去。

“诶小丰子呢?”

大米转过头来,朝姚子碧大喊。

“我我去如厕,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等我。”姚子碧略显慌张道。

“抱着酒坛去如厕?”

瞅着姚子碧怀中的酒坛,大米微微挑眉。

“我放地上放地上。”

姚子碧讪讪而笑,遂将酒坛放于地上。

“哦,那小心些,天色已晚,莫要失足掉进坑里。”大米好意提醒。

“快走!啰嗦。”

见姚子碧尬笑得都快变成哭了,三清拽着大米,便匆匆离去。

“如厕完,别忘了拿酒啊!”

大米犟着脖子回眸,又补充了一句。

“嗯嗯!”姚子碧赶忙点头。

“呼这个大米,可真是一口三舌!”

待到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于夜色之下后,姚子碧这才松了口气。

“咕咕”

不过,听闻小腹传来的声音,以及愈发明显的痛感,那口刚松下来的气,复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哎我差点忘了,这已然都过去了三个月。”

姚子碧自打十三岁来月信起,便有些不对劲。

别人的月信是月月来,而她的则是仨月才来一次,好似有俩月迷了路,去到了别人家里。

为此,姚母甚为忧虑,生怕她得了什么病。

不过,好几位大夫为姚子碧诊过脉后,皆说无甚大碍,若是一直保持仨月才来一次,倒也正常。

“有些女子便是如此,不会每月都来月信,而是俩月或仨月才来一次。”大夫的原话。

“那这样,会否影响其身体?”姚母担心道。

“身子倒是无碍,只不过,恐怕会影响今后的子嗣。”大夫道。

“此话怎讲?”姚母急忙问道。

“三个月来一回月信,便只有每隔三月才能受丨孕,这怀上子嗣的几率,自然要比别的女子小上一些,且子嗣数量亦要少一些。”

“如此”

“如此甚好!我才不想生太多孩子。”

姚子碧撇撇嘴,抱起酒坛后,便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屋里。

兴许是仨月才来一次,憋得太久,因此,这每回来月信,便好似血崩一般,折腾得姚子碧死去活来。

“呃”

换了身干净衣裳,又戴上月信条后,姚子碧才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小丰子,可是肚子疼?”陈老伯忽然问道。

“啊?”

以为陈老伯早已睡去的姚子碧,骤然听到这么一嗓子,遂吓得来呆如木鸡,双手捂着肚子,卷曲在床上一动不动。

“小丰子?”

“啊!我没事,就是睡不着,抱歉,吵醒你了。”

姚子碧紧捂住肚子,不再动弹。

“哦,那你数数吧,数着数着,便睡着了。”陈老伯建议。

“好,陈老伯,你睡吧。”

姚子碧闭上眼,便开始数数。

“二百四二百五不对啊!这越数越精神。”

姚子碧咬了咬牙,决定数钱。

“一文钱,两文钱”

渐渐地,姚子碧闭上了双眼,去找周公讨酒喝了

“小丰子,痔那里可有好些?”

次日,三清贼嚯嚯地行至姚子碧身后,瞅着她的屁股询问。

“咳!好些了,多谢你昨日替我掩护。”姚子碧感激道。

“那个你最近莫要再饮酒、食辛辣。”三清提醒道。悦电子书yu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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