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夕的衬衣半挂在肩上,露出胸口大片泛着冷白的细腻皮肤。
袖口上的一抹鲜红像是雪地里的梅花带着一种清冷的妖艳。
扣子逐一松散,却没有彻底敞开。衣摆塞了一半在皮带里松松垮垮地挂着。
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白到能看得见一道道青筋上面刀刻般的印着猩红而狰狞的伤痕。
那一瞬间贺钧潮想到一句话。
最美的东西往往最配划痕当他在你面前被毁掉的时候,那种美感才会达到真正的巅峰。
路夕微微张着唇看了他几秒方发现自己现在衣着不整。他不慌不忙地拢起衬衣疑惑道:“贺p?”
他的声音像是关上了某个开关贺钧潮从怔忪中抽离出来。
他迅速地别开眼,按捺下心中的兵荒马乱对着路夕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把衣服穿好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他走过去道,全程没有再看路夕。
路夕看了眼自己的手臂这才明白他的来意。
因为都是男生,他也没太在意扣上扣子后便出声叫他:“我好了。”
贺钧潮走过来将袋子挂在把杆上,拿出棉签和碘酒。
“你是特地过来找我的?”路夕有些意外不过也挺感动的。
他没想到自己已经说了“不熟”的话,贺钧潮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生气。
“嗯。”贺钧潮随意应了一声,便将他的手臂放在了把杆处。
他没有去碰路夕的手而是低下头,认真地用棉签一点一点消毒。
路夕微感诧异,抬眸向他看去。
他难得看见贺钧潮这么专注的样子,浓密的睫毛覆盖着眼睛,手势轻巧而迅速,将他手臂上的血迹擦拭的干干净净。
不知道为什么,路夕感觉贺钧潮对他的态度有点微妙的变化,这种改变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但他察觉到,他不像以前那样喜怒无常了,似乎平和了许多。
“好了。”正在他愣神的时候,贺钧潮收起用过的棉签,轻松地说道。
路夕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臂上,发现他把绷带系了个俏皮的蝴蝶结,还用碘酒在上面画了一个长着鹿角的笑脸。
他有点哭笑不得,心想果然贺三岁名不虚传。
贺钧潮忽然说道:“恭喜,这次舞台很成功。”
“是队友的功劳。”路夕顺口说了一句,但在看见贺钧潮变得干涩的眼神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面前站着前队友,他却标榜新队友。这样的客套话,在他们之间显得有些讽刺。
路夕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转移话题道:“不是说要去吃烤肉吗,走吧。”
两人从练习室出来的时候,大部队早已在门口集合了。
乔松年看见他们肩并肩走过来,立即用手肘捅了捅祁楠:“,我们b美男团硬生生被贺p拆散了。只要他在的地方,路哥就叛变,啧啧。”
伍承焕吹着泡泡糖,晃到他们面前,做了个街舞动作道:“潮汐是真的。”
“噗。”祁楠忍不住笑了出来。
最近伍承焕加入了他们偷用手机小分队,天天在网上不学好地看唯粉吵架,于是奇怪的知识增加了许多。
伍承焕模仿粉丝的语气,神秘道:“大家圈地自萌,勿扰蒸煮喔。”
“什么圈地自萌?”他身后响起路夕声音,吓得他一抖。
“路老师,来来来,上车。”伍承焕赶紧打了个哈哈道。
路夕刚才在门口看见他们,便和贺钧潮分开,走了过来。
乔松年搭着他的肩膀,说:“咦,路哥,你这么有童心啊,还在绷带上画画呢。”
路夕收回手臂,不是很想让这幅幼稚的画暴露在众人眼皮底下。
他看见贺钧潮还没上车,而是远远地站在车门边朝这里看。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看不见贺钧潮的眼神,但还是下意识就将乔松年的手拨开了。
他边走边道:“别磨磨蹭蹭,时间不早了。”
贺钧潮挑了挑嘴角,弯腰钻进了车里。
他们聚餐的地方是离影视城有点距离的韩式烤肉店,节目组将这家店包了下来,这里据说是某韩国知名男团最喜欢光顾的地方,有很多人过来打过卡。
路夕被乔松年按着坐在了一个位置上,他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乔松年道:“这里就是主舞位了,这张凳子已经被两个主舞坐过了。路哥你别动,我来拍个照。”
路夕无语了,被迫对着镜头比了个心。
一群男生哄笑着分散坐开,服务员过来给他们架炉子上肉。
伍承焕拿着一排酱汁瞎调,随口道:“路哥,你要不要试试我的小尖椒辣油碟,巨好吃!”
他是四川人,单挑两包火鸡面不流眼泪的那种,吃辣能力堪称偶名一绝。
路夕平时偶尔也吃点辣,这个韩式辣酱是微甜的,他刚想说可以试试看。
头顶响起一个声音道:“他手上有伤,不能吃辣。”
路夕抬起头,看见贺钧潮站在了他们桌前,身后跟着追拍的老师。
桌上几个男生全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对贺钧潮还是有种与生俱来的惧怕,一时间都没声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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