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见阚河子亲自押解姜梨去九诀山峰顶面壁思过,颇为不满,扭身对司谷道:“司谷道友不去跟着么,如此劣徒的师父必然也非善类,莫要让人中途跑了……”
方才司谷也跟着被打了脸,如今再让易云呼来唤去,心中不忿,碍于易长老的身份不好发作,逐请辞离去。
戒律堂内其他钟灵派人亦有不满,本是自家门派的事,却让外人指手画脚,真他妈憋屈。
几人出了戒律堂,七嘴八舌起来。
“不过是小辈之间的打闹,易庄主也太轻看我们钟灵派了。”
“易家老祖是咱门派的,自然与钟灵派交好,如今少主让人伤了,发发脾气都算轻的,一个新收的外宗徒弟,没啥背景,送就送上去了。”
“可送个凡体去九寒壁……非死即伤啊,那丫头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造孽啊!”
几人发发牢骚,自去忙别的了。
另一头,阚河子面色沉重,领着姜梨往九诀山的峰顶走去。
“你今日这番又是作何?”
阚河子看她沉得住气,面色如常的跟着一路走来,没解释半分,终于忍不住问道。
“师父,刚刚徒儿都承认了呀,易英卓的伤是徒儿伤的,自然要去领罚。”
“平日你那般聪明,何时吃过亏?方才明明易长老已不打算处置你,又为何要认?”
阚河子停在路上,一贯和善的脸上浮出关切之意,姜梨年纪小,不过十五年华入了门派,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他理应多照顾些,可她自己求着去受惩,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办错了事就要去认罚,我想易长老以后也会明白这件事的,师父放心去闭关吧,徒儿过不了几日就出来了。”
“你……”阚河子长叹口气,明明是三十日的惩戒,让她讲的这般轻松。阚河子从乾坤袋里正要翻找些东西给她,突然被追上来的司谷打断了。
“师兄这是要徇私枉法么?峰顶的九寒壁自有受罚者用的东西,要是什么都护着,日后她难成大器。”
司谷着重说了最后四个字,在她看来,这种五灵根的烂苗子就是用灵丹砸成筑基期也是个废物,更别谈成大器了。
她就是不爽自己的徒弟被这种人伤了,虽然只是些皮肉伤,但心中难平。
姜梨扫了眼。
怪不得是易英卓的师父,一丘之貉。
姜梨暗骂了句,扭身继续往上走。
阚河子看司谷也跟来了,不好再说什么,继续上山。
临近峰顶时,天上开始飘雪,阚河子从乾坤袋找了件披风给她,司谷默许了。
本是惩戒,若真出了人命,于情于理都不好讲。
身为凡胎的姜梨即便有披风御寒,依旧无甚大用,还没走进九寒壁内,便被冻得直哆嗦。阚河子碍于司谷在场,饶是再想帮她,也不是现在。
九诀山连绵起伏,主峰顶天寒地冻,常年飘雪,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
峰顶是一处浑然天成的平台,其上以同等距离立着九面寒壁,围成一圈,玉璧上挂满厚重的冰凌,都被常年的风向吹的横飞。
有种魔幻巨石阵的既视感。
这就是九寒壁了。
《钟灵派史》有记载,九寒壁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神祗之一,其上载有神谕,却因时间久远,神的传承无法被人解读,久而久之,神祗渐渐荒废,如今成了钟灵派惩戒弟子的地方。
再往内,有九寒壁的看守,阚河子与司谷都无法进入,挥别阚河子后,她跟着去了这一个月留宿的地方。
破,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这里除了木门和带着缝隙的窗户外,什么都没有。
看守见她是凡胎之身,补了句“每日会有人送饭”就走了,不过几步,便没入风雪之中不见了。
姜梨看终于只剩她一个人了,立刻从乾坤袋里掏出早就备好的棉袄换上,又拿出之前做的小太阳和一块灵池。
打开小太阳后。
瞬时,屋里暖和起来。
姜梨别的不多,就灵石和灵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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