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迟无法冷静,心想着要不再去浴池里泡一阵,没准能把百异果的药效全部去除。
她急冲冲地往池子里探出一脚,而后动作一愣,又慢吞吞地把脚给收了回来。
白念迟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打量起这漂亮的胸膛。
倘若她就这样套着封尉的皮囊,龙宫里的侍人们认不出她来,那她在这龙宫中岂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说是海生果了,就算她要的是那颗珍贵的海明珠,也会有人上赶着摘下来吧?
这不失为一个能轻松拿到海生果的办法。
白念迟下了决心,在殿中找了一套封尉的衣服换上,又学着他用一根玉簪挽起长发,接着往镜子前一站。
还挺有模有样的嘛,她窃喜。
白念迟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殿门。
门外几个负责把守的侍卫见了她,神色有些古怪。
“龙、龙君?您方才不是出海了吗……”
白念迟一本正经道:“本尊回来取点东西,怎么,这也要同你报备?”
“不、不敢。”
按这侍卫的意思,封尉出海办事去了,也就是说,现下这龙宫里,只有她这一位“龙君”了?
白念迟憋笑:“本尊忽然想起来,今日不是出海办事的日子,想来也无事可做,不如你们替本尊摘……”
那侍卫把头垂低:“允华总管吩咐小的说,待您回来后,要请您前往青龙台处理遗留事项。”
“……啊?”
他怕“封尉”生气,谨慎地瞄了眼她的脸色,道:“您、您请。”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处理东海事项,这个她不会啊……
白念迟看着那人一副“您不去我一定会被总管责备”的样子,认命似的叹了口气。她能否处理好龙宫里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两说,更别说东海事项了。
当她踏进了青龙台,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对封尉的敬畏感。
青龙台正室内,四壁以高高堆起的案册作墙,正中摆着一套雕着双龙戏珠的神木桌椅,再往后瞧去,便是用屏风隔开的、可供他小做休息的软塌。
“封……我平时这么辛苦的吗?”白念迟绕过桌边的小山堆,犹犹豫豫地坐下。
护送她来的侍卫愣了愣,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困惑道:“您掌管一方灵域,也在所难免。”
她回了个干干巴巴的笑:“是吗……”
“龙君若没有别的吩咐,小的就……”
“有的有的,怎么没有?”白念迟勾勾手,“本尊今天嘴干得厉害,你且带几个人去摘点海生果回来。”
这回这个小侍卫是真的觉得龙君不太正常了。寻常来说,龙君算是个相当勤勉的人,处理事情来毫不拖拉,怎么今日倒嫌弃起辛苦来了?更何况,龙君他从不待见海生果,平日里是一口都不碰的。
“您……”
白念迟拨弄了下桌上的笔洗,催促道:“快去啊。”
他只好点点头,迅速退了出去。
她向后靠在椅背上,大岔着手和腿,打了个满足的哈欠。
只要海生果一下肚,她就偷偷离开青龙台,躲着不见人。届时就算封尉回来,没有确凿证据,量他也不会轻易治她个冒充东海之主的罪名。
想着便有些飘飘然了,她把两腿往桌上一翘,随手捡了本案册来看。
上头写的大概意思是,东海沿岸处发现了一团小暗流,来历不明,去向也不明,希望封尉能够尽早派人前去勘察,以除后患。
海中出现暗流是很常见的事,出现的原因也有很多。倘若是自然形成,倒不足为惧,趁早派人除了就是。但若是有人横生枝节,想利用暗流伤害出海迁网的渔民,或是旁的什么人,那就完全不是一个性质了。
白念迟两手一合,将它放回了原处,又拎起另一本翻了翻。这本与上一本不同,说的是西灵域那边送来了几位鹿女,个个生得国色天姿,沉鱼落雁。只要封尉点头,马上便能送进海里来。
她立刻在旁边批上:立刻安排入宫,切勿耽搁。
绝色美人什么的,必须给封尉安排上,越多越好。最好让他色令智昏,也省得盯着她不放。
白念迟想了想,又补上几句:多来几个。
批完后又取来印玺,盖好龙君标识,才将案册丢进了已批阅的那堆小山,等着下派。
白念迟一手托着神龙印玺,一手挑着案册来看。其中包含重要内容的,就原封不动的放回原处,无伤大雅且有意思的,就揣摩会儿措辞写上一句两句。
在给封尉添堵的路上,她三步一蹦,五步一跑,兴致高涨,头也不回。
正举着印玺练习臂力,门外忽然有了动静。
“龙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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