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夕扶着苑陌靠在床头,为他端来新的汤药。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才七岁,还没有你呢。”紫夕还清晰的记得母亲有多想要一个男孩子。
紫夕的母亲姓王,与裴父是青梅竹马。虽是双方父母包办的婚姻,但是两人是真心相爱。
两人婚后相敬如宾,几乎形影不离,令人羡慕。而裴父也不填侧室,每天除了谈事,剩下的时间几乎是和王氏形影不离。
没多久王氏就有了身孕。在王氏生下紫夕之后,因见过自家媳妇生产时的痛苦危险之后,也就不奢求男孩儿,对紫夕,裴父更是极其宠爱。紫夕虽是黑瞳,但家里富裕,却并不打算将她送往苍山阁。可谁成想,王氏却非要一男孩儿,说紫夕像她,一定也要有一个像裴父一样的男孩子。
这年紫夕八岁,不知是王氏太心诚的原因,竟真的让她怀上了。可此时王氏年纪大了些,医师不建议她留下这个孩子,生产时会有危险。一旁的裴父一听有危险,刚要说话,王氏就抢先问是否是男孩儿,医师回答是,王氏就对裴父说必须留下这个孩子。裴父拗不过她,就花高价招揽医师,为王氏生产的时候做准备。
怀胎十月,王氏吐了五个月,整个府里上下所有人都绞尽脑汁弄吃的给王氏,除了喝水唯独一样东西吃着不吐。那就是裴父最爱吃的蟹黄包。
他们这里虽是水乡,但蟹黄这食材也只限秋季,现在是夏季,而去年秋季在空间戒里存下来的蟹黄现在也快吃得差不多了。
裴父看着媳妇被肚子里的孩子闹得吃不下睡不着的,连名字都不想给这个孩子取,心里想着等他出来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
到九个月突然这孕吐就停了,吃嘛嘛香了,全府上下也终于是松了口气。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又安生的过一个月,医师、接生婆都开始全副武装,迎接这个小少爷的到来。
一天晚上,王氏突然一阵腹痛,裴父的心瞬间揪了起来,立刻命人去准备,自己守在王氏身边寸步不离,直到接生婆和医师都到了,才把他请了出去。
王氏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却没想到这次会痛的这么厉害。一位经验极丰富女医生入内一把脉,发现竟有难产之象,赶忙问向王氏如若真有危险如何保?王氏咬牙深吸一口气,“力保孩子!”女医师将这话传给了裴父,裴父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直接冲进了产房。
“婉霞。”裴父唤着王氏。
“保住孩子,好好教导他。”王氏还在努力,汗浸透了衣服。
“不!不可以。婉霞,你若是不在我定教不好他!与其看着他伤心,我还不如给他送到苍山阁!”
“你敢!”王氏一听他要把自己的儿子送往苍山阁一下来气了,“老娘的孩子老娘自己教!滚!老娘要生孩子!”
“好好好!你别动气!我这就出去!”
裴父知道只有这样说,王氏才会活下去的念头,果然自己的媳妇还是自己最了解了。
此时的王氏心心念着必须活下去,决不能让孩子他爹把自己的宝贝送走。喝下了医师熬好的汤药,稍作呼吸,铆足了一股子劲儿,孩子终于出来了。
“哇!哇!”听着宣誓着新生儿降临的哭声,裴父松了一口气。
王氏看了一眼孩子,就累得睡了过去。这一觉就是两天啊,可把裴父吓坏了,一刻不敢离身的守着啊,连孩子都没抱过。
第三天终于见到王氏悠悠转醒,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孩子呢?”裴父深感自己在王氏心里地位在动摇。赶紧叫人抱来孩子。
“你怎么不抱他啊?你不会一直没抱过吧?”王氏看裴父也不伸手接孩子,就问他。
裴父不得已只好伸手接过孩子,谁知道前一秒还在睡觉的孩子,刚被自己亲爹接手就放开嗓子哭。裴父拍啊晃啊怎么都不好用,慌张的交给奶妈,可还是在哭。王氏让人把孩子给她。也是奇怪,王氏一接过来,孩子就不哭了,还裂开嘴笑。
裴父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两天了自己都没抱过的媳妇,你小子倒是美的很。王氏也不管裴父,问“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裴元弃。”
“这是什么名字?哪两个字?”王氏皱起眉头。
“元气的元,放弃的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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