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道夫看见楼上赶来的议长,方达手中的鞭子打起人来能疼得钻心,低头往怀里看了一眼,仍旧略有迟疑。
邹礼爬到他身上,眼里浮着一层雾,浑身都快摔散架了,还见温道夫愣着,忍不住朝他肩上揍了一拳,“还不快走,他要打死我。”
方达的怒意可不作假,温道夫抱着国王下楼,从走廊逃跑,将追赶的议长远远甩到身后。
两人从走廊拐角等到狄伦安抚住了方达,温道夫这才带着国王进了房间,查看他的伤势。
邹礼的脚崴得动不了,倒在床上休息,胡乱抱了被子在怀里。温道夫残留在被子上的信息素有安抚Omega情绪的作用,也能缓解国王的疼痛。
温道夫替他脱了鞋子上药,嘱咐道:“冕下这两日需要好好卧床休息,切不可乱动了。”
邹礼疼出一身汗,等他上完药,支着另一条还算完好的脚钻进被窝,连头都埋了进去。
温道夫迟疑了一会儿,怕国王把自己闷坏,替他打开了被子,露出脑袋来,用手覆盖在国王的额头上,释放信息素安抚他。
邹礼眯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等到疼痛稍减,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抱住了骑士的手掌,“温道夫。”
国王受惊后的掌心有些凉,温道夫无奈,终究没有将手从他手心里抽离,说道:“冕下,议长为什么打您?”
邹礼歪过头,得到放纵后的国王越发得寸进尺,钻进了骑士怀里享受他的信息素,“他知道我给了教会十座教堂和一万金币的事。”
温道夫道:“我早劝您不要这么做。”
国王可怜巴巴地抿了一下唇,“我饿了。”
温道夫将他放回床上,“您先休息,我会和议长去说。”一边说着出门去给国王拿餐。
邹礼吃饱饭,受伤的国王有些开始犯乏,躺在床上看着骑士忙碌。
温道夫替他多盖了一层毯子,让国王午睡。方达议长的气还没消,再过两个小时再将国王送回寝屋。
温道夫坐去书桌边上整理课本资料,却听床上的国王又窸窸窣窣地坐起身。
“温道夫,拿过来给我看看。”邹礼提起精神,眼睛发亮地看着他。
温道夫道:“冕下,等我写好会交给您检查,您先休息。”
“拿过来。”国王并不消停。
温道夫无奈,拿了厚厚一沓纸走到床边,替国王整理了靠枕,扶他坐起,一边说道:“冕下,这部分都是适合学生学习的,训练比较轻,也能有效提高身体素质。”
邹礼并没有经受过骑士训练,这些是温道夫的专长,翻看了两眼,心满意足,“你替我点三五个骑士出来,让他们明年轮班去三个学校授课。”
温道夫点头,将要拿走国王看罢的资料,国王纤白的手掌却抓住了他的衣角。
邹礼让他在床边坐下,“在这里写,我看着。”
温道夫进退两难,“冕下,您需要休息。”
邹礼靠在他怀里,骑士的木鱼脑子实在难开窍,就连如此一亲芳泽的机会都推三阻四,“我脚疼。”
国王的脸色有些白,抿着唇看着温道夫。
温道夫迟疑了良久,败下阵来,只得坐在床边继续处理课本资料。
邹礼眯着眼,听见笔尖在纸面上滑动的沙沙声,舒适而又规律,脑袋微微一歪,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温道夫愣了一会儿,有些恍惚,随即顿笔看向国王,似乎国王的信息素有些浓郁起来,“冕下?”
邹礼“嗯?”了一声,不明所以地抬头。
温道夫及时收回了自己用作安抚国王的信息素,提起佩剑,挑开了床边的窗户。
冷风倒灌进来,把邹礼的头发吹了一脸,顿时打了个喷嚏,“阿嚏!”
国王盛怒地看向骑士,温道夫不懂调情就算了,还忽然拿冷风吹他。反手抄了他的剑,朝着温道夫挥过去,“你胆子真肥!关窗!”
温道夫往后退了两步,离开了国王挥剑的范围,任凭风吹了两分钟,这才去把窗关了,屋中开始嵌和的信息素已经消失,暗暗松了口气。
国王又打了个喷嚏,瞪了他一眼,将剑甩到骑士身上,躺下身睡觉,不再理会。活该他对着木头思春,惹一肚子火。
温道夫看着国王入睡,收拾了散落在地的课本,安静的退出门去,带上门时只有轻微的关门声。
邹礼将头埋入被窝,更火大了,“温道夫你这个蠢货!”
直到入夜时分的屋中也是静悄悄的。
国王好不容易睡着,一睡未起,听到开门声时才被惊醒,窗外的天都已经黑了。
温道夫回来替他披上斗篷,“冕下,我送您回房。”
邹礼瞥了他一眼,抚了抚几乎快被他气疼的肝,“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干脆把我扔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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