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刘涟出了事,被马蹄踩断了腿股,请了数十个大夫来瞧也无济于事。
刘寔出了院子,随后刘滢追了出来。
“二哥要去哪?”
刘寔回头:“回屋避避风头。”
刘滢挺着小腹上前,紧盯着刘寔:“二哥,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可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一时冲动做了不该做的事儿,到时候戳破了,二哥可担待不起!”
刘寔唇角翘起一抹冷笑,斜了眼刘滢:“也不知瑞郡王还有没有机会看见孩子出世?”
刘滢下意识后退几步,伸出手捂着肚子,警惕地望着刘寔:“二哥!”
刘寔懒得理会刘滢,抬脚就走,步伐极快,刘滢捂着肚子脸色变的难看,紧咬着唇。
“姑娘?”
“派人盯着刘寔!”
刘涟出事,刘滢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刘寔。
——
九姝指尖冰凉,坐在廊下陷入沉思。
耳边是牡丹花叽叽咕咕的声音。
失望之余还有震惊,心寒,和绝望。
原以为刘家将她送走,是因为不想受牵连,仔细想想九姝也能理解。
但刘家容不下她,背地里派人下狠手,这件事是九姝心里的一个结。
“姑娘,二爷派人送了几匹绸缎来,样式可是京都最流行的软烟纱。”
香叶兴冲冲地说,每日都有人送东西上门,吃喝用度样样都是极好。
九姝闭着眼,指尖攥的发白,倏然睁开眼,瞥了眼香叶手里的绸缎。
“找些花样子来。”
“是!”
刘寔来的时候,九姝坐在廊下绣着什么,头也不抬,异常认真。
等着一针绣完,九姝才抬头惊讶的望着刘寔。
“你怎么来了?”
刘寔顺势坐下:“过来瞧瞧你,住的可还习惯?”
九姝笑:“安安静静没人打搅,院子里百花齐放,吃喝不愁,极少有这么闲暇的时候,你送来的缎子极好,我想着给你做身衣裳,绣几片竹叶子,或者墨兰......”
听着九姝喋喋不休,刘寔侧过头默默听着,时不时嘴角噙着笑意附和一二。
呆了半个时辰,云柏叫走了刘寔。
“这几日许是不得空,你缺什么用什么派人去寻云柏。”
九姝点头,目送他离开。
人走后九姝恍若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绣花。
当夜,刘滢身子见了红小产了。
刘滢躺在塌上疼的死去活来,下半身的血流不止,闵氏忙来瞧,急的不行。
“好端端怎么就见红了?”
里里外外查了个遍,最后是在屋子里蜡烛中发现了被添加的异香。
刘滢吸入太多,加上药效太猛,孩子便没保住化作一滩血水。
刘滢听闻孩子没保住,整个人都傻了,怔怔的望着头顶上方的帷帐花样。
“孩子没了……”刘滢喃喃。
她是罪妃,这个孩子就是刘滢的护身符,为此,刘滢足不出户在屋子里养着,格外精细,生怕孩子会有个三长两短。
“滢姐儿?”闵氏喊着,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一双儿女都出了事。
刘滢猛然握住了闵氏的手:“母亲,是刘寔干的!”
闵氏一愣:“滢姐儿,你在说什么呢?”
“母亲,一定是刘寔干的,只有他才会这么做,还有大哥的伤肯定和刘寔脱不开关系!”
眼下,刘滢恨不得要活吞了刘寔。
不必去寻证据,她就是敢肯定是刘寔。
白日里他还问起了孩子,夜里孩子就出事了,在刘家,又有谁容不下这个孩子,又有谁能在众人眼皮底下在蜡烛里动了手脚?
温氏管着家,刘寔动起手也方便。
闵氏气的浑身发抖,恨得咬牙切齿:“我去找他!”
刘滢没拦住,眼睁睁看着闵氏走了。
夜色渐浓,闵氏怒气冲冲来二房,必然惊动了温氏,温氏得知缘由,心里涌出一股怒火,起身就去见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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