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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似乎非常困惑,又十分恼怒。

敲打声停下。

它几乎是扯着尖锐的嗓子臭骂:“你今天缝布偶了吗?!”

顾佳佳:“呼、呼……”

那东西:“……”

它想辞职的心都有了。

唔,游戏世界是不会同意的。

那东西贪婪地盯着顾佳佳白皙的肌肤,垂涎欲滴。

它嘴里不断抱怨嘀咕,黑洞洞的眼神突然顿了一下。

嗬嗬嗬,还有张床。

卧室里安静了半晌,突然又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黏腻的东西趴在地上爬。

它在找其他活人。

咚咚咚。

熟悉的敲打声再次响起。

那声音就在陈裆下床底。

贴着床板,敲在他后背上。

咚咚咚。

陈裆下被惊出一身冷汗,差点当场撒童子尿。

咚咚咚。

它咧开嘴巴,诡异地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今天缝布偶了吗?”

缝你妈。

陈裆下差点鲤鱼打挺,揍死这鬼玩意儿。

唔,他没胆,他才十八。

硬邦邦装死,黑崽一个劲地阿门、阿弥陀佛、真主伟大。

为了活命,三大宗教信了个遍。

这货节操掉一地。

那东西却不依不饶,隔着床板贴到他耳边说:“你今天缝布偶了吗?”

冷气蹿进耳朵里,陈裆下小腿抽了抽。

下一秒,盖在被子上的羽绒服掉到了床底。

黑崽:“……”完了。

他差点掀开被子,像个英(狗)雄灌上瓶毒药,留个全尸一了百了。

却听到那声音遗憾地叹了口气:“唉,原来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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