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接也不行了,这李家来人就说着闺女怀孕了。刚有的反应,算算时间肯定是蒋道德的没跑了。李家那边看了期,这会要提前了。这就使得蒋家这个正月的事情格外的多,前面的事件舆论和这闺女怀孕没有给蒋家反悔的机会,如果真要反悔这蒋家的为人就会落到被全镇唾弃的程度。蒋奶奶还是比较看重口碑的问题,何况还有了孩子。不要这个媳妇损失就太过于沉重了,因此不管怎么样都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媳妇。
两家定的酒期定到了月底,蒋文还惦记着答应人家的事情,两口子带两个孩子,过完了正月十三就回到了城里。无例外的正月十五在城里转悠,其他的时间则是带着两孩子出去工地,偶尔是蒋文一个人出去,黄连英在家呆着带孩子,直到月底还是没存着几个钱。
蒋道德结婚的当天,黄连英没有下来带着闺女自己去了娘家,想要去借点钱自己做生意。蒋文带了些钱和儿子就回到鲁镇参加自己兄弟的婚礼,蒋征的性格也不知道是随了他的父亲蒋文还是随他的母亲黄连英,总之就算是会说话的年纪了也常常是沉默寡言,也许是江爷爷的隔代基因在作祟也不一定。
蒋家的小院子里大小的桌子摆满了院子,桌子是借的,都是村子里大小人家的桌子,基本每家每户都有八仙桌。逢这村子中大小喜嫁婚丧的事情,都会有村子里帮忙的人过来家里搬走桌子板凳,每家照例是要出力去帮忙的。这也是为了自己家有这些事情的时候能够来人帮忙,算是还礼的一部分,早已经成为了村落中不成文的规定,大家都默默的遵守着这个规矩。一旦有人不遵守这个规矩了,那么他家有事的时候就没有人来帮忙。喜事也能够办成丧事都不如,凄惨的连宾客吃饭的桌子都借不到。那些年还没有什么喜宴丧宴,带各种桌子厨具出租承包的出现,对于村子的依赖性就比较强。
蒋家也是这样,没事的时候文强、道德也会去帮忙,不管怎么样多少都会出点力,别说每次还有着这桌子板凳的借出去了。因此也还算是顺利,至于婚房就把这蒋奶奶住的那间腾了出来,搬到了原来养兔子的那间屋子。这文强养的兔子就算是无家可归的孤儿一般了,庆幸的是这猪、牛去了刑场不可能再回来了。这蒋家的经济经过这次的事件以后也养不起这些畜生,就便宜了这十几只兔子,就是从大房子搬到小屋子让这些兔子受了委屈,难免有些不安生。
酒宴的当天蒋文也没有送得出什么拿得出手的礼,免不了被人奚落一翻。只是这酒宴中没人敢开口而已,怕被人说是刺激他们兄弟闹矛盾。酒宴当天蒋文吃完饭和自己老爸和老妈打了招呼就回了城里,蒋文也知道这弟弟蒋道德接了婚,原本就一间大小的瓦房已经显得十分拥挤了,已经没有了他父子落脚的地方。
只能够当天下来,又当天回到城里。这四邻八舍的都觉得是蒋文没拿出什么拿得出手的礼品导致其没脸在家呆着,自己躲着回去了。婚宴的结束,这蒋家的风波算是结束了,正月也走到了尾巴尽头。
弟弟没有结婚,这礼送不送的蒋道德还没放在心上。但是接了婚媳妇一张嘴,肚里还有一张嘴,蒋道德也就不能像往日那样鬼混了。少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资本,结婚没有几天就自己上城里找到自己大哥。说是想要跟着学水电一起搞些工程,生孩子要钱、养孩子要钱的压力顶下来。蒋道德算是体会了几分自己大哥的幸苦。
可惜的是这大哥蒋文家就两件屋子,一个客厅一个卧室,剩下一间不到1米宽3米长的房间算是厨房,除开这大水缸和一个灶台的面积后,就剩下左右不过3步长不到5步的空间,一家人挤在这个屋子里日子也过得凄慌。以至于道德一起住了几天拿了些工钱后回家去了,期间买了一辆单车,放在了大哥这。
虽然两兄弟之间没有因为单车的事情过于矫情,似乎这梁子就已经在心理记下来,只是什么时候算账却是一个不可知的。
黄连英还是重新操起了旧业,卖起了煮花生,比起只有一个儿子的时候,更加幸苦了,早上4点多自己背着闺女去进花生,煮好之后又背着花生和闺女,牵着儿子一起去卖花生,蒋文照例是出去找一些零工,至于是否能找到也不知晓。
周围的人都说这女的厉害,自己带两个孩子其他人还抢不过她的生意。汗水没有白留,小日子也算走上了正途。只是时间却悄然走过了95年的8月,水煮花生也快没有生意了。花生大量上市的时候,黄连英生意惨淡就成了必然的商业结果。
尽管如此,生意还是要做的只是赚的少一些而已,喜庆的是蒋外婆来家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家中也只有蒋征在家一个人关着门,听到是自己外婆的声音自己用凳子开了门,三岁的小家伙能够做到这点也算是一个聪明的小孩子了。
“你爸爸和你妈去那点了?”蒋外婆看见开门的是这个小家伙就问道。
“我妈卖花生去了,我爸爸我晓不得去那点了。”蒋征说着,又把小凳子搬开好让外婆进屋里去。
“婆,你上来搞廊子。”小家伙很好奇,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的外婆突然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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