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便有些意思了。”
那老鸨道:“这张出尘和李靖从杨府私奔之后,便开始四处流浪,一个月前到了这荥阳府,一日二人在街上游玩时,碰到一伙地痞无赖调戏张出尘,李靖拔剑杀了其中两个,惹上了人命官司。”
“按律法这李靖被判了死刑,关进大狱,秋后斩首。张出尘见丈夫为了自己落狱,不愿独活,便也住进了监狱,只待丈夫赴刑场后,自个也在狱中用红绸自尽。”
“此事当时在荥阳城中引起轰动,成为美谈,不知怎么回事便让贾公给知道了,贾公便花重金把二人赎了出来。”
“哦!”周小强听到这里,不由和郭天对望了一眼。
“既然如此,二人为了还在这春香楼卖艺来了。”周小强纳闷的问。
“据说这贾公和李靖交谈了一会,便认为他是个人物,有意与之结拜为兄弟,可怎想李靖却一口拒绝了,只说救命之恩必将图报,所以便每日在我这里卖艺了,希冀偿还那笔为赎他而花费的重金。”
“贾公何许人物,多少人抢破脑袋的与之结交,而这李靖却这般对待人家;公子,你说他是不是榆木脑袋来着,真不知贾公看上他什么了!”
周小强微微一笑,问:“那笔重金是多少?”
“据说花了二百两金子!”
“哦,李靖和张出尘现居何处?”
“这个就不知道,二人都是到点即来,舞完剑便走。”
“了解,告辞!”周小强拱了拱手,起身边走。
“公子,有空常来玩啦!”老鸨追出来吆喝道。
三人出了春香楼,周小强低声道:“郭天,明日你帮我找出李靖和张出尘的落脚处。”
“好!”
…………..
………………
回到贾家楼,却见大厅里空空荡荡,桌子上还摆着酒肉,但却不见一位食客,与先前热闹非凡的景象完全不同。
“这才刚入夜,酒楼便打烊了么?”周小强奇道。
郭天摇摇头,道:“应该是后院又开赌局了。”
“赌局!”周小强顿时来了兴致。
“是的,就在后院的一处轩室里,定期都有赌局。”
“哦,走,瞧瞧热闹去!”
在郭天的带领下,三人来到后院一间阔达的厅堂中,果见里面人头攒动,喧声鼎沸,一大群人正围着两块木板观看。
一块木板上写着:“瓦岗军会不会进攻荥阳。”
另一块木板上写着:“张须陀胜还是瓦岗寨胜。”
两块木板下面各放着两只大木盆,以便给人投注,一个小二坐在桌旁,详细记录每个人的投注金额。
“嘿,这战局也可拿来做赌局,这隋人也真他娘得有创意了!”周小强暗笑,瞟了一眼那两只大木盆。
不出所料,第一块木板下的左边的大木盆里差不多快堆满了,大多是铜钱,白银少许,金子还没见到;右边的大木盆里则只堆了少许的钱,很显然绝大多数都认为瓦岗军慑于张须陀的威名,会自行退兵。
而另一块木板下面的两只木盆中,左边的一只几乎堆满了钱,右边那一只则空空如也。
可见即使认为瓦岗军会继续进攻荥阳城的人都认为瓦岗军一定会败在张须陀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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