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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模模糊糊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一件事。”

灵皋盘着腿坐在柔软的床铺上,身子一摇一摇的。

客房清冷的没有一丝人气,十分清简朴素,一道雪白的帘子自屋顶垂落了下来,创造出了一个私密的空间,只能看见乌黑的床脚,穆灵皋对这个床帐子很满意,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去撩那道白帘子。

“是什么样的事情”沈寒贞坐在椅子上,轻抿了一口茶水。

“是一件不大要紧的事情。”灵皋道,“关于那个蛊师碧君的。”

“那你正好可以拿出来说说。我不知道那人是谁。”

灵皋伸平腿,从床上跳了下来,围着寒贞转了一圈,“真的?”

“真的。我半点也不知道。我师父不和我说,也不许我问。”寒贞愣一愣,道,“他说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

“好吧,好吧。”灵皋偏过头望着她,觉得她这样真是太乖了,“你太听话了,换作我的话。越不告诉我,我才越要凑过去听呢。”

她便开始讲她想起的这一件事。

“你知道,我是很爱听别人八卦的。”灵皋用这样一句话做了开头,“只是这事情发生在我出生以前,所以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我想了好久好久,想的头都痛了,才想起来,碧君这个名字,我是听过的。”

“你快说。”

“要讲这个人,倒要先讲讲你师叔杜若微。”灵皋不予理会,“你这个师叔的声名像是一道流星一般。她十五六岁的时候,咱们教中前辈人人都以为要多出一个劲敌来了,不过,等她愈长愈大,声名却渐渐的落下去了,后来也不再很有名望了。她当年声名最盛的时候,就是在她杀了祁碧君的时候。”

她回想起自己当年所看见的记录,慢慢说道,“这祁碧君就是个很坏很坏的人了。你别看我,即使在我们教中,能担的起很坏很坏这四个评价的人也不是很多。”

“碧君虽然是个女名,他却是个男人,还是个性情很怪,莫名其妙的男人。他的行为处事全然不同常理,简直不像个正常人,完全没有办法和他交流。此外,他只把自己的事当事,别人的感受啦,性命啦,在他那里是一文钱也不值。”

在一些传言里,祁碧君的父亲是个不知名的南疆人,辜负了他的母亲回到南疆去了。于是,祁碧君才在中原跌跌撞撞的长大。或许是蛊师的天赋靠血脉传承,也或许是他自己太不甘心,祁碧君到底修炼出了一身阴毒狠辣的蛊术,在江湖上出名了。

他就这么一面呼风唤雨,一面坏事做尽,过了好些年风光的日子,才被杜若微逮了个机会,杀上门去,毙于剑底,简简单单,干脆利落地死了。

不过,他如今重出江湖,倒与另一个说法不谋而合。这说法很没有根据,说祁碧君当年并没有死,而是他的一个好朋友前去救了他。

“那他朋友真是没得说的,竟叫这么一个祸害存在世上。”

“朋友就是朋友,哪管什么祸害不祸害呢。”灵皋道,“咱们教里人听了什么大义灭亲的说法,那才要出一身冷汗。”

寒贞张张嘴,正要反驳什么。却听到门那里风铃声起,有人敲了敲门。寒贞推开门来,来者不是别人,却是先前见过的那个老管家成伯。

成伯道,“沈姑娘,我们家小姐请您到房里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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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之上,由成伯在前引路,寒贞正疾步走着。

她这回出来的突然,身体虽然正行走着,心里仍想着有关祁碧君的事。管家却突然张口说话了,“沈姑娘,我家小姐她……出了什么事么”

“成伯何出此言?”

“少爷前些天是同你们惊云山的人碰过面,说是接洽,结果到如今都没有回来。现在又有这么个怪人找上门来,寻小姐的麻烦。沈姑娘,您能否稍微向我交个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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