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冷冷的看着花雨殇道:“你究竟是何人?”
花雨殇道:“如你所猜。”
鬼面大惊:“你……你没死?”
花雨殇看鬼面的表情似乎很是受惊,能让一个坏人都感到害怕的人,花雨殇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花雨殇邪魅的一笑道:“你想多了。我不过一个倒霉到家的人而已。”
这样随意的口气却又不狡辩的态度,更是让鬼面肯定了对她的猜测。
鬼面对着小阎使问道:“这世上除了她和你,还有人吹得动红衣吗?”
小阎使笃定的摇摇头,这世界上除了她能吹得动,就是制造红衣的人。可是那人五年前就已经死了,死在了这座城里。那么剩下最后的可能就是她回来了。
若干年前,夜下
金蒙之:“幽冥,你害得我金氏一族全族上下永世成为一群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怪物,今日我金蒙之便要替我金氏一族报仇血恨。”
幽冥望着不远处那颗枣树不发一言。
金蒙之,怒而提剑要刺,剑灵灌入剑锋,灵气纵横,剑身嗡嗡而鸣。
幽冥仿若无闻,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颗枣树出神,但好在一股强烈的味道把他的视线从那颗枣树上,拉回来稍刻。他负手而立道:
“他们的路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你一清二楚,与我何干,你也知自己绝非我的对手。”
金蒙之按着流着浓血的腹部道:“纵使如此,若不是你诱惑于他们,他们会这样?灭族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啪!”
金蒙之,颇受惊吓,以为幽冥提前发了难,突然遭受了一枚暗器,顿时傻呆当场。不按常理出牌,瞬间准备好的一串有的没的,全没了方寸,金蒙之刚要一番说道。抬眼一看,面前的幽冥根本是动都没有动一下。
不是他!
金蒙之,心下诧异,突然天空又飞下一物,这回不光打到了金蒙之,连幽冥也被砸到了。
金蒙之低头一看,一枚枣核。再抬头朝着幽冥的目光注视方向投去,就看到那棵茂密的枣树上此刻正晃悠悠的挂着一双腿。晃悠的小腿上还套着双黑漆红边靴。晃了几下。
哗哗哗哗!一阵树枝乱颤。
随后轻飘飘的落下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女娃,小女娃迈步前行,全然无视面前的两人。
幽冥伸手拦住了小女娃的去路。
小女娃眼皮都没抬一声“滚!”就喝了出来。
幽冥一愣,他诧异的,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世间,竟然,竟然还能有人让他滚。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虽然来此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可是却意外得到了他想寻了许久的东西。
幽冥激动地道“你……你刚说什么?”
小女娃眉眼一挑,要她重复?重复就重复,那又如何,她又有何惧,她一字一顿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咬着牙道:“给我滚开!”
好大的口气,金蒙之一口血气串到了心口一半,他一口老血,生生差点被逼得喷涌而出,他金蒙之不敢做的事,竟让一个几岁的小丫头给全都做了。这多少有些五位杂陈,他不经多看了眼这个小丫头。
只见这小丫头长相极其标志,眉眼狭长,五官如雕如磨,肤质如脂。只是眼神……
幽冥再次听到了那个“滚”字,顿时满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小女娃似乎被这笑声,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两步,与幽冥保持了一段距离。
小女娃心道:这人莫不是疯子,她这头一回,逃跑出来玩,怎么的,就那么倒霉就遇到了一个疯子呢?难道是自己这倒霉的衰运,是走哪都能自带的?既然如此……
小女娃提起裙摆,攒足了冲劲,一个快步前冲。就要逃。
一个红影飘身而下。
金蒙之,一看来人,大吃一惊:金星灵!那个金家杀鸡都不死的金星灵。金家侧房之女金三小姐,可是她怎么会在这,又怎么好像仅仅只是失了魂。并不像金家其他人那般成了不生不死的妖怪。
小女娃被拦住了去路正要发作,突然看到那一身的红色嫁衣,那是一件锈工及其精湛的嫁衣。她从未见过。所以便多瞧了两眼也就这两眼,改变了这个红衣女子的命运。
幽冥不经眼睛一亮喜道:“你喜欢她?我送你好不好?”
小女娃这回更确定自己是遇到一个失心疯的人了。这人冒是还病得不清,她又退了两步。这回距离更远了。
幽冥似乎并不介意,只是手上凝结借旋起一枚黑漆漆的长钉。
他甩出手中玄起的那枚长钉,钉如长翅,直直插入金星灵的后脑。
呆立的金星灵,突然身形一顿。黑色的瞳孔迅速变成了殷红一片。
脸上也爬满了藤蔓一般的血突纹。
幽冥催动金星灵。金星灵一步一步走到小女娃的面前。金蒙之看得冷汗直流,先前的勇气和抱死的决心,瞬间荡然无冒。留下的只有无数的惊恐。
知道自己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和亲眼所见即将成为什么样的人更让人感到震撼。
金蒙之用剑刺入泥中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感觉到了自己心底深处那只猛兽开始慢慢觉醒了。他的血液越来越冰凉,而他脸上的皮肤开始慢慢变得黑紫,手一碰就会裂一个口子。
小女娃淡淡地道:“她?我要她做什么?”
冥幽想了一下道:“她的确做不得什么。那你说你要什么?”
小女娃道:“要你让开!”
幽冥浅浅一笑道:“这个不行,我还得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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