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有些生气怎么办?
“好了。”赵容倾看着气鼓鼓的李辞忍不住笑了,为防止某人把自己气成一个大青蛙,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某人的腮帮子,软软的触感,轻轻一用力就凹下去了,“我知道殿下关心我,我心里都知道的,不生气好不好?”
李辞拿掉某人敢“以下犯上”的爪子,“不许戳我脸。”
赵容倾依旧是笑着的,依言收回了手。
李辞呼了一口气,嘀咕道:“还以为你会想念北地那边的故土,结果都是我替你白伤感了。”虽然嘀咕,但声音不算小,面前人还是听见了。
赵容倾微勾唇,“你忘了,我小时候也是在洛都生活了近十年的,按理说,这里也可以算是我的故乡了。”
“也是。”李辞稍微想了想,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了。但她又想到另一处,“近来可还有人邀你参加劳什子的聚会?”
赏花会刚过去,李辞内心对这种几乎是堂而皇之的“相亲”宴会是很反感的,尤其是被相亲的对象还是自己发小赵容倾,一想到昨日半途中出现的宁祯,她内心的危机感还是很严重的,特别是宁祯身上还有那些传闻。
一直不肯娶亲的宁祯突然出现在赏花会上,很难让人不往某个方向去猜想。特别是期间宁祯表现地如此积极,内心的不爽下的不安迅速地升腾起来。
可李辞又想,尽管她不喜欢学问好的人,但也不得不承认,宁祯确实是洛都中难得的青年俊秀,她觉得不好不代表阿容也会这么想。
这么一想,李辞纠结了。她是不想赵容倾的婚事因为周王和襄王的野心而被算计了,可她更希望赵容倾能够找一个良配,政治联姻谈何幸福,总不能够让阿容对着一个不喜欢的人的脸过一辈子,甚至好要为他生儿育女?
想想都好憋屈好么。
李辞踌躇了些许,凑近了低声问道:“你觉着那宁祯如何?”
赵容倾哪里看不穿她的心思,故作思索道:“如传闻中的一般。”
这是个什么回答?
李辞着急了,“你知我是何意,若是你真的喜欢那宁祯,我就不拦着了。婚姻乃人生大事,总要选一个自己喜欢的。”
而赵容倾听到这,脸上的表情却一点点的冷了下来,神色淡淡道:“只不过是第一次见,殿下未免想的有些长远了。”
眼前的人面色太过于冷淡,甚至泛着一点冷意,李辞懵了,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就生起来了。但她也很能够理解,自己的亲事被一个个地惦记着想要算计,任是谁都会愤怒的。李辞顿了顿,妥协道:“确实是我说错了,我们不提他了,不喜欢就不喜欢。”
赵容倾定定地望着她,半晌方叹了一口气,才说道:“殿下这些日子一直忧心我的事情,可有曾想过自己?”
“自己?”李辞疑惑了,在对上赵容倾澄净的目光时,干脆摆了摆手,“我的婚事不着急,左右逃不开父皇的意思,他老人家既然不提,便一直拖着,左右我也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喜欢的人么。”赵容倾嘴里反复着这句话,低头一笑,眸子微转暗波流露,却没有让李辞看去分明。“挺好的。”
后面低低一声几乎听不见。
“若是不必为这些事情烦恼就好了。”李辞长叹了一声,身子往后靠,半倚在椅子上。她说这话也是最近被事情弄得烦躁了,内心知道是不可能的。
女子到了年纪,要是不嫁人,就会被那些长舌之人说成是老姑娘。自己名声有碍不说,还会连累家族中人,连累父母的名声。故而,大魏的女子到了将近适婚的年纪,就要由父母开始着手相看人家了,相不到就会焦急。
真的熬成了老姑娘,外界的风凉话和牢骚话不知道多少。
李辞不知道的是,赵容倾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晦暗不明的深意,像极了运筹帷幄的决胜军师,一步步地开始设下陷阱。
正好,一楼下一出折梅令已经唱完,伶人下场。专注于看戏的李袖意犹未尽,她转过身来才发现,三人中只有她一人投入了精神看戏。她瘪了瘪嘴,内心有一种自己有东西但是却没有人一同分享的惆怅感。
李辞上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问道:“喜欢吗?”
“喜欢。”李袖老实答道,眼里有亮光,“比以前在宫里听的精彩多了。”她觉得,听了这一出之后,之前听过的都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了,眼珠子微转,又问,“九姐,你说,今年的中秋宴上宫里会不会请春畅园来唱戏。”
“哪有那么简单。”李辞轻笑了一声,“这事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主要还是看内务府那边和父皇、各宫娘娘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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