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大了,并没多少力,周临皱眉默默忍受:“爸,你把话清楚,又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子跟咱家断绝关系了!”
“为什么?”凌雪疑惑。
明明是凌鸿建先惹事!
话音刚落,她便隐约猜到了其中缘由多半是凌鸿建在爷爷信口雌黄,胡编乱造了些东西,才让爷爷气得出如此绝情的话。
凌久良眼睛通红,濒临崩溃边缘。
身为一家之主,他虽窝囊,但也真心实意地为整个家着想。
凭借现有的工作能力,凌久良只能勉强靠着血缘关系在凌氏混口饭吃,除此之外,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靠什么赚钱。
“不用担心,咱们家不会有事的。”深邃的嗓音幽幽响起,带着几分令人心生敬畏的寒意,周临垂眸,左右侧了侧脖子,关节处发出清脆的响声,道,“爸,这是你和妈别插手,交给我来处理。”
他得极是自信,凌雪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来由地生出几分心动。
独自面对压力这么多年,她几乎已经忘记被人呵护是什么感觉。
凌久良怒意不减:“你处理个屁!”
就连他和凌雪这样的直系血亲去求老爷子都不一定有用,周临身为外姓赘婿,能不能见上老爷子一面都是个问题。
“好了,你们别吵了。”凌雪太阳穴隐隐作痛,疲惫不堪。
今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地来?
“不管怎么样,咱们明再行不行?好好休息一下,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嗯。”周临安慰地应了一声,不再多做言语。
……
次日。
凌鸿建起了个大早,趁着凌老爷子还在病床上睡觉,屁颠屁颠出门买了一大堆水果,以及热腾腾的包子和粥带回病房。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他都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边,又是削苹果又是给凌文广捏肩捶腿,就差摇着尾巴学狗叫了。
“爷爷啊,我昨晚想了想,连周临那样的废物都敢对我动手,其实也不是没有原因。”佯装漫不经心地将剥好的葡萄送到凌文广嘴边,凌鸿建长长地叹了口气,看起来苦恼得很。
他的嗓音仍旧嘶哑难听,但也因此多了几分可怜。
好不容易把凌雪一家子排挤出去,可不得趁热打铁给自己捞点好处嘛!
凌文广悠哉悠哉地享受着孙子的伺候,随口问:“什么原因?”
“因为我没有掌握实权啊!”
心翼翼的观察着凌文广的脸色,凌鸿建干巴巴地笑着,斟酌,发出暗示。
“您看,虽然我是凌家的长孙,各方面能力也还不错,但在公司里我只是个的管理层,没什么股份,也没什么权利,要真碰上事儿,还真搬不出什么像样的武器。”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道理在所有领域都通用。
不掌握实权,凌鸿建就永远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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