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子拈箭搭弓对着马车,雷风行大喝一声跃起,一手扣住当首的女子手腕将她圈入怀中,一手抄住所有发来的箭矢。
众女子见状,不敢再向前,陈荆伸手摸入被擒女子怀里,掏出一张腰牌,当际对着马车笑起来:“公子,你可是红颜祸水呀。你们回去让吴紫怜消停些。雷风行,放了她们吧。”
雷风行驾车不见了众女子的身影,问道:“你识得方才的几个女人?”
“嗯,是石观音门下的。”
雷风行沉默了,石观音是江湖上出名的男色采花贼,活跃在三国国界,因脚踩边境药材流通财大气粗,追捕极困难。
雷风行随即狐疑看陈荆一眼,陈荆被他看得又好气又好笑,“我又不是她们一伙的,三年前我走镖时,就护过一个美男子南下,你猜那个美男是谁?”
陈荆八卦地压低声音,“就是去年的状元郎,怎么,没想到吧,咱在朝上也有人。”
她不顾雷风行扭曲的脸,继续得意地道,“很玉树临风是吧,唉,不要说石观音,就连我都想下手了,可惜我身为——”
“姑娘跟状元郎很熟?”
车里的人没在睡觉?静悄悄的身后突然响起声音,吓人一大跳,忽而想到秦墨白也是朝廷中人,这样乱攀关系,说不定会给人家搭上勾结草莽的罪名,忙说:“不熟不熟,是我单方仰慕而已。”
“姑娘是仰慕他的才还是他的貌?”
“都仰慕啊,他是天上星辰,我这种凡民俗女只能看看而已,嘿嘿。”
“你当年护送他,发生了何事?”
怎么这语气听起来像审问,秦墨白这气指颐使的臭毛病就是讨厌,陈荆禁不住反抗,“什么事都跟你大洛江山、朝政没关,老问那么多干嘛?”
“我是替姑娘庆幸,姑娘的仰慕这么容易改变,看来对杜宁丰的仰慕也持续不了多久。”
简直就是戳人心窝,是可人孰不可忍!
“秦墨白,你别欺人太甚!凭把自己当情圣,对他人任意奚落践踏!离开王府、没了你那张皮,你什么都不是!”陈荆砰地推开车门。
秦墨白一手紧握书卷,眼睛深处熊熊燃起火焰,两人如一山两虎怒目而视。
良久,陈荆又砰地用力拉上车门,气鼓鼓坐回座位,车里也“啪”地一声响起,似是书本摔在地上的声音。
雷风行心里暗暗摇头,听听这两人人吵的是啥话呀,小君与陈荆八字不合,遇到一起就犯冲,大失常态,取到“冰焰掌”心诀后,这对冤家不要再见面才好。
—————————
三人来到热闹的边境小镇,镇上房舍始现异域不同,行人服饰也多样。
鹰九发来雁报,过了这个小镇,再走两天就到关楼,之后两天都没有可落脚之处。
秦墨白收到信报,让雷风行去卸马,出来走向客栈柜台。
陈荆自顾自在栈堂找个地方坐下,点了一碗面,秦墨白走过来,木着脸对她说:“订了三间上房,你选楼上,还是楼下?”
“客随主便。算了,我下你们上。”
秦墨白挨着桌边坐下,欲让她做好野外过夜的打点,“陈姑娘——”
“雷风行,你总算回来了,我先去休息。”陈荆跟小二要了房间,提包袱走上楼。
“江湖女子都像她这般脾气大吗?公子,陛下都不会对你大声说话,这陈氏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她……”
秦墨白却摆手止住他喷薄而出埋怨,“跟我出去走走。”
街上人头攒涌,几国的服饰吃食在商铺都有贩卖,两人悠悠在街上漫步,路人无不对这俩身量甚高的男子抱以侧目。
“石观音是何来历?”秦墨白突然问。
雷风行摇头,“男女莫知,陈荆应该清楚。且听她口气,石观音还在她手下吃过亏。”
正说着,有人撞向雷风行,雷风行的银袋被撞跌在地,那人忙捡起银袋双手捧还给雷风行,连连道歉。
雷风行将银袋收回口袋,不悦地说:“公子,咱们还是要谨慎些,这里人太杂。”
秦墨白皱眉:“良民出行人人自危,不用他国攻进来,内里都已经乱了。
两人走了一圈,前面有点心铺子招牌,秦墨白在点心铺子前站定了不动,雷风行了然地快步进去,猜着小君的喜好点了几样糕点,用个精巧的食盒装上。
回去时晚上,陈荆房内无人,秦雷二人用膳后早早回房。秦墨白才脱了外袍,转头雷风行“咚”地一声在眼前倒下,心中一动,正想喝斥来人,一双软若无骨带着郁香的手捂上他口鼻,顿时全身软弱无力。
随即被送入马车里,倒入一具香软怀中,想着为何事,不禁怒笑皆非。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