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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隐韫十七岁出使任务回山即为小别宫少宫主制了一味香,她问起,隐韫简曰“小别宫少宫主美绝人寰,得之三生之幸。”可惜,香没送出去,隐韫便入关了。她取了尚未命名的香特意寻访小别宫,要看看究竟何样的美人才配得上最为之骄傲的师弟。

小别宫深藏西北玉山外,林水冷杉尽头常年水雾飘缈,她扮做求慕少年一路与人打了无数架才得以牵马近宫阶下。秋晨亲睹了少宫主之姿,美极清极无可形客,那白影掠着烟波而来,她听见自已“呵”地一声惊叹而出。

少宫主落在眼前,她才慌张地从襟中捧出香盒,她想告诉少宫主,云顶山上有个与她一样出色的少年对她甚是爱慕,隐派与小别宫门当户对。未及开口,少宫主告诉她小别宫素来只用冷杉魄,不受外香。她情急脱口道“也无妨,少宫主能相赠,云顶山长弟子便不用外香。”美人眼波荡漾,绵绵话与她知,冷杉魄自仅赠与有缘人,云顶山又如何。

一身血几十寒夜,少宫主两句话一缕余香,让她空手而归。后几年每每想起不免叹才子佳人未能如愿,遇到秦墨白后才知隐韫输得也不亏。

彼时的少宫主,现时的风采。隐韫与秦墨白像棋之黑白,围争难息。

兀自分神,却被人搂紧了腰,“阿荆,你在想何?”

陈荆回神,想起他方才所言,笑,“君上欲往刺勒却连昆仑山也未去过,想是殷情地送少宫主回府了。”

秦墨白赫然看她,突然轻轻道,“阿荆,明景十四年,你十九岁时在做何?是了,你还在云顶山,我该去云顶山守着你,你便只是我的师姐,我不许你去再琉璃当官,你得在云顶山绣嫁衣,等我加冠之日就去迎娶你。”

陈荆笑道:“错了。我十九岁时刚过文武双试入了仕,芝麻官仗着先帝宠信在朝廷上天天跟人吵架,下朝就跟人打架;回山门也和骷髅死尸整日相对。不是你以为的在梅岭花树下舞剑的妙龄子女。你这样风雅的人,就是遇到我,也会绕道走的。”

秦墨白咬咬嘴唇,皱眉道:“胡说,我喜欢的!我喜欢你,不管你如何,我都喜欢的!”

两人皆通透,无论是否年少相遇,伤害和无奈不会少半分,平添的只是多一段争吵和相思的岁月。

陈荆听言亦笑微微,所谓千穿万穿,好话不穿。

秦墨白被她笑得胸口直发暖,他的妻聪慧如斯,知晓一切却只等他亲口来说。

“阿荆,你信我,我对风小姐和少宫主从没动过男女之念!”

她逗着他,“何男女之念?都定终生了,还不叫男女之念?你对我可有那个啥的男女之念?”

秦墨白神态忸怩万分,陈荆忍住笑,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脸,严肃地道:“坦白从宽,啊,你不会以后对别人说,我其实对那陈氏是没男女之念的。只是当时迫于无奈才如何如何……”

秦墨白脸更红了一层,辩道:“有的,我对你才有的。你我去烟雨桥回来的路上,你只扶了我一把,身子靠近我,我就不自在了——那后来,好几天都不敢见你——”

陈荆仰着头苦苦思索,烟雨桥,啥事呀——

秦墨白低头看她一眼,不高兴了,“我俩在一起,桩桩件件,都记得清楚,你没良心,你……”

她受不得他怨妇般的脸,转过头,“咦,人都走远了。走啦,小风吹久了也怪凉的——”

谁料他们一走,那多哈又角落走出来,跟在他们后面,秦墨白不悦回顾。

双双回医馆,陈荆掏出火折子将门口糊着红字的白纸灯笼点亮,秦墨白帮她将灯笼挑上高杆,问:“晚间还坐诊?”

“我住在医坊后院,反正也没事,也给急病之人一个方便。”回身站在门口看着他,想着天色已经颇晚,他是不是应该回去。

那人却没有离开之意,在灯下似笑非笑笃定看着她,陈荆交握着双手嗫嚅:“挺晚了……”

秦墨白突然上前搂住她便吻,医馆坊地处闹市,街上来来往往不少人,这下轰然一阵喊笑,陈荆无奈反脚踢开身后的门,双手一勾他脖子往门里拉。

两人跌撞进门里,秦墨白转身一带,将她压在墙上一阵吮吸,双唇稍稍分开,抚住她的脸,喑哑笑道:“娘子,这般主动,为夫欣喜得很!我也想你得紧。”

冰冷的手指让她无心调闹,一个小擒拿手,反扭了他一只胳膊将他急匆匆往屋里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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