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率过速,医生说你在短时间内忽然接触这么高浓度的激素,如果不能立刻降低激素浓度,你可能会死。估计现场为你急救的人是个非常优质的alpha,咬了你一口,把他的信息素给了你,让你体内的激素水平尽快趋于正常……不然今天……”
说到这里,安源也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
“救我的人呢?我要去谢谢他。”安澜想要将自己撑起来,但是一阵眩晕感涌上来,他又倒回了枕头上。
“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人家做了好事没留名。”安源回答。
安澜愣了一下,莫名失落的感觉涌上心头。
有人在最危急的情况下救了他,可是他却不知道对方是谁。
老妈提醒说:“等你再清醒一点,警察可能会来找你问问题。你记得多少就说多少,不要勉强去想。”
“知道了。”
安澜又睡了一会儿,直到下午六点多,乔初洛、胖花儿还有陈孬孬就都来看他了。
乔初洛一看到安澜,眼睛就红了,直接趴到了安澜的床边:“都是我不好,要是我陪着你一起去超市就没事儿了!”
安澜摸了摸乔初洛的脑袋,叹了口气:“应该说还好你没跟着我一起去。万一是你,后果不堪设想。”
安澜心有余悸地想起了那个人渣,他以为安澜是个omega才会给他打那个东西的。
“你都不知道你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多吓人啊,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吓死人了。”乔初洛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真的是一出小乔哭公瑾,安澜有一种自己真的快要归西的感觉。
“那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吗?”安澜问。
“还能是谁啊,警察叔叔啊。”乔初洛回答。
“警察叔叔是在哪里发现我的?”安澜又问。
“洗手间外面的椅子上。”
安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难道是警察叔叔咬了他?
不对,虽然他记忆模糊了,但是他有那么一点印象,当自己惶惶无措地坐在洗手间里的时候,有人敲了他的门,还念出了他的名字。
“安澜,你脖子很疼吗?那一针是不是扎伤了你的颈椎啊?”乔初洛紧张地问。
万一一个不小心,脖子以下都瘫痪了呢?
安澜赶紧安慰他说:“你别胡思乱想了。”
这时候,老妈来了,看到安澜的同学来了,就去洗水果去了。
胖花儿和陈孬孬热络地去帮忙,乔初洛本来也要去,但是安澜拽了他一下。
“我不是被针扎的地方疼。而是我后颈被咬了。”安澜小声说。
乔初洛愣了一下,仔细地看着安澜,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草!既然大家都是O,你在我面前装A有意思吗?”
“不是……你从哪儿得来我是O的结论?”安澜的气差点上不来。
“你听说过一个A被另一个A标记吗?”乔初洛反问。
“我这个不是标记,只是对方为了救我,用标记的方式给我的体内注入alpha的信息素而已。不然我早就领盒饭了,还用得着你小乔哭公瑾?”安澜叹了口气,把他所知道的事情说给乔初洛听。
“可是……好奇怪啊。”乔初洛撑着下巴露出了沉思者的模样。
“哪里奇怪?”安澜问。
“如果只是给你注入更加强势的信息素来压制Eve’s apple,咬你的手腕也可以啊,为什么是后颈呢?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标记意味很明显的行为吗?”乔初洛说。
“……也许咬起来方便?这个着力面积比较大?”
乔初洛凉凉地反问:“你觉得这个借口站得住脚吗?”
安澜不说话了。
说真的,乔初洛不提,安澜一点都没有往标记的方向去想,被乔初洛这么一说,就感觉某扇大门被打开,自己忍不住回忆当时的一切。
安澜,把门打开。
安澜,我在这儿呢。
压抑而温柔,低沉又遥远。
那个人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是他认识的人?
还是说,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我能看看吗?”乔初洛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
“你想……看什么?”
“就是你被标记……啊,不是,被咬的地方。”
安澜和乔初洛对视,良久才开口说:“我怎么觉得你满脑子都在搞黄色?”
“没办法啊,我真的很想知道被A临时标记,会不会很疼。看看你伤口的深度就知道了啊。”
其实安澜也有点想知道那个伤口是怎样的。
他缓慢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乔初洛:“那你也拍给我看看,我也想知道严重不严重。”
乔初洛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安澜后颈上的纱布,纱布上有一层消炎药,但是安澜几乎没有出血,乔初洛看了很久,都没把纱布给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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