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望月和赤司好久没见了,但也不可能在宴会上从头到尾都和赤司说话,而赤司征十郎来参加宴会也有想要交谈的人,所以他们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分开了。
望月看了看这衣香鬓影的宴会场面,男男女女皆是妆容精致——看起来不太像是好交朋友的样子。
望月摸摸下巴,径直向餐饮区走去。
刚取了一块小巧的巧克力蛋糕放在餐盘中,忽然有两个年岁只比她大一些的两个少女截住了。
望月即使背对着她们弯腰取蛋糕,白眼那360°无死角的视角就已经看到了她们从后方接近来的动作。
过去在中学时被前辈不良找茬的唯一好处就是望月总结出了心怀恶意的人的模样气场,毕竟望月还要考虑两国的文化差异。
而显然,这两位陌生的少女就有些善者不来的意思。
但望月一点没有躲避她们的意思,以一种无所畏惧的心态自顾自地继续自己的行为。
呵——我有哥哥你们没有,这就是我任性的理由!
太宰望月,此刻一点没有自己已经被太宰治的糖衣所侵蚀的自觉。
“呀——是个新面孔呢。不过,如果是端着盘子的话,手肘收敛一些会比较好哦。”那个名叫良子的少女轻掩唇角,状似友好地提醒道。
这话看起来是没什么毛病的,然而对一个初见的人挑挑剔剔,这本就不可能是什么处于善心的举动。
“唔、嗯。”望月随意地说,“谢谢提醒。”
良子的眼眸上下打量一下望月,然后轻笑一声:“果然是新人吧——这样的场合是不是觉得不太适应?”
她似乎没有在意望月的冷淡,或者说是没把望月的反应看在眼里:“你又是被哪位大人保荐来参加这宴会的呢?”
望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地方还需要人保荐?
她想了想:“我哥哥吧。”
“哥哥——”这两个字被良子以喑哑又暧昧的嗓音含糊地说出来,无端显露出某种旖旎之意。
“跃上高枝看到的风景看起来很美吧?”她双目紧盯望月,一抹敷衍的微笑从她的脸上闪过,“可真是要小心了呢,万一再掉回去——那滋味,可不好受了吧。”
“所以最重要的果然还是讨好现在的人吧?嗯?”良子轻蔑地挑一挑眉头,“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浮木一样绝对不敢放手,否则下场就是窒息和死亡的痛苦。”
“但在此之前,最好还是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什么。”仿佛意有所指的话语,还带着某种有指点意味的高高在上。
望月:“…………”
“我和尼桑怎样——”她平静而冷淡地看了良子一眼,穿着高跟鞋的脚在左右之间换了下重心,她一叉子叉下蛋糕尖,不过没放入口中,而是在餐盘上转了转叉子,“——这不关你的事吧。”
“而且就算我们最后各过各的,离开了尼桑我也还是我,我还是望月。我的人格很健全,并不需要依赖任何人而活,你这话可真奇怪。”
人群中的隐蔽之处,银的脚步顿了一下。
望月思索了下自己的话,感觉好像不太有反击的力度。
于是她一脸耿直地说:“我习惯过普通人的生活了,所以就算是回归平常也无所谓。只有像小姐一样的人,因为迄今为止的人生都是掺由‘奢侈’的基石构建而成,已经完全被名利场所同化,所以才会担忧着‘下落’吧。”
良子闻言瞬间气急,板起脸训斥道:“这是对前辈说话的态度吗?教你一句,你不可以对前辈用这种语气说话!”
“…………啧。”听到那句讨人厌的“前辈”,望月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怕被说就别来讨人烦啊。
而且这场景下,她算哪门子的前辈?她是外微分学得好啊还是生物化学学透了?
影响食欲。
放下手上的餐盘双手往桌上一撑,望月将腰轻靠在了桌边撇过头去不想搭话。
太宰望月这副不把她们的话放在眼里的姿态成功点燃了良子的怒气,就连旁边的笑面虎绫子也皱了皱眉。
不过很显然的是,望月不想理会她们,也并不需要亲自处理她们。
一直游离在望月身边、不曾靠近也从未远离的银已经飞速出现在了望月身边。为了保证望月小姐的安全,又照顾到她的自在感,这种忍者式的隐匿身法银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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