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一个女孩她救了我,”安洛亚说罢因为嗓子干燥,令她有点不舒服,不得不停止说话,伸出手指向一米远的桌上的水杯。
嗓子被温热的水滋润后,她整个人登时都舒服不少,“父亲,她身穿绿色的长裙,一头长发……”
不等自己的小宝贝说完,安大川骤然大声地咳嗽起来,其声音完全覆盖住了安洛亚说话的声音。
他故作轻松地站起来,随手拍了拍大衣的大摆,就好似它沾上了灰尘,尔后,转头礼貌地冲着埃里克大夫一面摇头一面咂舌笑了笑,“哦,我的天,这孩子虽然醒来,不过,大脑似乎有点不清醒。”
“到了吃饭的点了,埃里克你想吃点什么?羊肉还是烤鸡腿?再就是乳猪之类的?”安大川继续说。
被这么一说,埃里克的确是饿了,至于方才安洛亚说的话他再没有去思考,紧跟着安大川叫来的一位侍从下楼准备吃饭。
关于安洛粒准备的食物,他们都没有发现。
大夫前脚走,安大川后脚便是关上门,他倒吸了一口长气,背靠在门上,静下心侧头盯着安洛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孩子,你刚刚说得是胡话对不对?”安大川用极小的声音问。
安洛亚睁大了充满天真而无邪的眼睛,“不,父亲,我刚刚说得都是实话,您……”随之一阵咳嗽,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继续说:“千万不要因为我生病了就觉着我在撒谎好吗?亲爱的父亲。”
安大川脑子里面忽地钻进去一个非常糟糕的想法,以至于他没能够听到自己的小女儿是如何描述救助自己女孩的模样,尤其是那双眼睛,好似一掌摇曳在黑夜中的花烛,还有她那天籁般的嗓音,任谁听到之后都会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唐落落的形象和声音出现的时间并不长,可也不妨碍安洛亚将它们永远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说起她的时候,她煞白的小脸显得生动而可爱,双颊染上了好看的红晕。
安大川最后看去,以为她瞬间就恢复了健康,心里不免欣慰。
父女俩儿并没有呆多长的时间,因为楼下逐渐多了好多脚步声,甚至还有石门被敲得哐当哐当的杂音。
“亚亚,你就躺在这里休息,哪儿都不要去。”
交代完毕,安大川整理了自己的衣领,站在房门口吐出唾液到手掌上,顺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以及两鬓,起到固定的效果,然后昂首挺胸,加快了脚步来到楼下一群抓手们的面前。
“各位午安,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吗?”他露出面对顾客似得官方笑容,彬彬有礼地跟他们的行礼。
“我是西洛手下的人,十分钟之前‘东西’逃走了,我们沿着第一教堂的那一条街来到这里,转告你们,若是遇见陌生人,立马给我通报消息。”说的话若是莱西。
安大川点头如捣蒜,伸手示意侍从去端来茶水给抓手们一一送上。
莱米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语气严肃:“不必了。”说完,他举起了左手,这是告诉他身后的人马上离开的意思。只是,还未出客栈,他听到了从厨房里面传出来的谈话声。
“安大川。”
莱米回头直径看向他叫道。
“是,大人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安大川恭恭敬敬地问。
“听说你女儿受伤了?”
这时安洛粒从容不迫地走过来,她露出魅惑地笑容,“大人说得没错,我妹妹身受重伤,现在还在昏迷中,只希望大人们能够尽快捉到‘东西’好给我们安宁的生活。”
莱米压根就没有多看一眼安洛粒,他很快的扫看了一眼楼梯口,接着做了一个前进的动作,嘴上自顾自地说:“还希望你们配合,让我们看看。”
看着莱米带着一群壮得跟牛似的的抓手上楼,安大川这心里像是被放进去了几只兔子,无奈之余,他只能够带着安洛粒随后跟上。
事实上,安洛亚这个时候正好睡着了,莱西只身进去,看了眼,然后动作十分缓慢和小心地掀开被子,见她的脚绑着绷带,随后出了房间,他又问是找的那个大夫看病。安大川不禁庆幸埃里克已经离开,他假装难为情,随口胡诌,声称自己因为听到“东西”的出没,没敢出门找大夫。
莱米对此话半信半疑,另外不想再耽误时间去向西洛汇报情况,也就没有过问,之后带着抓手们便是离开。
他们一走,安大川怒气冲冲跑下来,把所有的侍从和厨师们关在厨房后面的储藏室内,着重强调安洛亚受伤一事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若是他再听到半个字,就把他绑了去喂鳄鱼。
结果自然很有效,因为他们既不想丢掉饭碗也不想被鳄鱼吃掉。
“好了,你们去忙吧。”
安洛粒看见一群人出来,她慢慢悠悠地走进去,望着她的父亲,一针见血地问:“安洛亚看见‘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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