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正张了张嘴,这若是其他人伤了林娇,他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前,可这人是他的大哥..
黎正挠挠脑袋,有些尴尬的唤道:“大哥你——”
黎邵脸色虽有些苍白,但依旧风度翩翩,朝黎正一笑:“阿正。”
季朝眼神冰冷,“敢问黎大公子身边的这位小侍缘何对一只小猫下手。”
黎邵脸色微变,瞥了眼季朝怀里的林娇,强自镇定道:“平安他性子急了些,还望大人赎罪。”
旁边突然响起个声音来,众人看去,就见卫辞一袭白衣,饶有兴趣的道:“哦?这位平安随黎公子在外磨练这许久,竟还是个急性子。”
平安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都是奴才的错,请大人责罚。”
卫辞颇为感慨的喟叹了声,“平安果真是个护主的,将错独揽一身,是个好奴才。”
林娇虚弱的抬头看一眼卫辞,这挑拨之意不要太明显。
林娇把小脑袋埋入季朝怀中,觉得有些憋闷,又歪歪头露出点缝隙来,两个爪子虚攀着,虚弱的喵呜一声。不论黎邵有什么理由,她这脚不能白受!
季朝安抚的摸摸她,双眼微眯,瞧着脸色发白的黎邵,朝一旁吩咐道:“黎家家奴平安,身涉杀害巴家二爷一案,即刻起,由锦衣卫缉拿入狱审问。”
这显然是以公谋私,林娇抽抽鼻子,在季朝怀里蹭蹭。
平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蠕动着,终是没有说什么。
黎邵垂眸深吸一口气,对平安道:“你且随他们去一趟便是。”
说罢,抬头微笑道:“恕在下就此告辞。”又朝黎正一点头,就往外走去。
黎正犹豫了瞬,对季朝道:“大人,我去瞧瞧兄长,片刻便回。”
季朝一颔首,待黎正跑远了去,斜睨了眼一旁始终含着笑的卫辞,问道:“听闻昨夜东厂卷宗阁出了事,督主大人怎的有空出来逛逛?”
卫辞笑容一顿,随即笑得愈发肆意,“昨夜丢失了份十年前的卷宗,特地来问问锦衣卫可有见着。”
季朝将林娇往上托了托,小心的避开她的肚子,回道:“东厂效率果真如传闻中一样快,不过几个时辰便能从一地碎纸中找出所缺的卷宗。”
季朝也不再等卫辞回应,朝一旁番役吩咐道:“去寻来薛百户,一会与黎千户一同查查昨日进出品茗楼的人。”
说罢,便先带着林娇策马去了处医馆。
医馆里只有个老头,那老头起先瞧见季朝是要为只猫儿看病,还满心不愿,一瞧见锦衣卫的令牌便立时老老实实的检查起来。
只林娇却是不愿的,这般位置,叫个陌生人去查看,想想就觉得别扭。
不顾肚子上还痛着,林娇死死的用爪子勾住季朝的衣服,睁大了眼睛与季朝对抗。
季朝看了眼一旁的医者,蹙眉低声道:“小橘,快松开。”
林娇瞪一眼季朝,小脑袋猛的往前一够,张嘴咬住季朝的衣服,含糊的喵呜一声。
季朝微微拧眉,又不好下对林娇下重手,终是对医者说道:“老伯,小橘的腹部被重踢了下,烦请老伯开些药来,待回了处所,再为小橘上药。”
老头吹胡子瞪眼的,他这边都忍下了为畜生医治的不满,到了这厮竟又反了悔。
老头子看看季朝腰间的令牌,深吸一口气,抓了草药微笑道:“一日两次,和水外敷。”
季朝应下,扔下块碎银,拎了药包便往外走去。
出了医馆,上了马,林娇松一口气,终于肯松开了嘴,收了爪子。
季朝笑笑,轻轻摸摸她的小肚子,感到她一阵瑟缩,微蹙了眉,策马回了锦衣卫。
回了书房,季朝理出书案来,将林娇放在书案上,随手拿出个小鱼干放在她嘴边,便出门准备去了。
林娇眼睛一亮,往案上一趴便开始啃吃小鱼干,随即感到腹部一阵痛,看来她如今竟是没法正常趴着了。
林娇哼哼唧唧的,房间无人,索性翻身四脚朝天,抱着小鱼干就开始啃,心里暗想,果真美食能治愈一切伤痛。
门被推开来,林娇本下意识想要翻过身来,见是季朝回了,想了想便也继续仰躺着。
瞧见林娇的娇憨模样,季朝眼里含笑,先是伸出手拿着小鱼干逗弄一番,才开始为林娇治伤。
林娇对季朝放心的很,便肚皮大敞,两只前爪抱着鱼干,仰着头吃着。
感受到腹部接触温热的水,林娇随意的往下瞥了眼,大惊。
只见季朝手里拿着个两寸刀片,蹙着眉在她腹部上比划着。
林娇顿时挣扎起来,也知道季朝不是要伤她,只是——剃毛也是万万不可的呀!
她嘴里还死死叼着鱼干,四爪齐齐推拒着,想要翻过身逃脱了去。
季朝反应极快,一手按住她的四肢,叫她动弹不得。又迅速在她腹部剃下一截毛来。
林娇只感到腹部那一块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就见毛茸茸的一片中间,露出点光秃秃的白嫩肚皮来。
林娇无力的垂下四肢,头颅仰下,大局已定,她也无力回天了,咀嚼了下口中的小鱼干,林娇悲愤的想,这小鱼干不是原来那味了!
季朝眼底划过丝笑意,专心为她剃起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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