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秋水已经有了经验,那就是晚上才有热水,所以他决定晚上打很多热水,好好地泡个澡,他洗澡并不是纯碎为了舒服,他以前当乞丐时很少洗澡,也习惯了各种虫子虱子的叮咬,他洗澡只是入乡随俗,这儿的每个人都很干净,只有他的脖子手腕处脏兮兮的,他怕别人瞧他不起,尤其是刘总管知道他是师父安排的,总是不停地打量他,似乎能从他身上看出金子一样。
而且明他不能再穿严明的衣服了,那是学员的学生服,他不是学员。只能穿质量很差的杂役服,这种衣服的御寒效果比学生服差多了,不过杂役服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耐磨,怎么穿都穿不坏,而且颜色发暗,穿脏了也不容易发现,事情总是有利也有弊。
晚上吃饭的时间到了,所有杂役都围着一个非常长的矩形桌子坐着,当然其中也有庞秋水,吃的是白米饭和白菜炒猪肉,猪肉片不少,不过这些饭菜都会从她们的杂役工费里扣,无论吃多吃少,价格一样,一句话,不吃白不吃。
庞秋水什么时候见到这么白的米饭和这么多的肉,隔着肚皮都能听到肚子里打鼓的声音。
随着刘总管的一声开饭,所有人都抢着去打米饭,菜是现成放好在桌子上的,一字儿排开,间距相等,六个人一大盘菜,庞秋水发现早去打饭也没用要排队,不如趁机吃菜,于是庞秋水开始挑拣里面的肥肉片,咸淡适中,入口即化,好香啊!
“啪”的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庞秋水的后脑勺,一个十二三岁的胖子前伸着下巴道:“新来的吧,这么没规矩,我打死你信不信。”
刘总管看着被打的庞秋水,没有多少一句话,是他自己先坏了规矩,就算他是师父安排的人,那也该打,这一巴掌算是轻的了,刘总管低下了头,开始吃饭。
庞秋水一手捂着后脑勺,另一只手端着碗站了起来,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准备去打饭,事实上他不是,今他受尽了别饶白眼,又被人狠狠地踢打过,八九岁的孩子能有多少耐心,手里的陶碗狠狠地扣在了对面少年的头上,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庞秋水虽然年龄,但是身材细长,十三四岁的少年也就比他高几寸,不过毕竟多吃几年饭,力气要大不少,一把握紧庞秋水的胸前的衣服,猛地向后一拉,庞秋水立即摔倒在地,十三四岁的少年对他又是一阵猛踢,然后跑了出去,去找山上的医师给他包扎。
庞秋水这时才缓缓地爬起来,吃饭的碗掉在土地上,没有摔碎,只是摔掉了一个豁口,庞秋水捡起来,然后向着盛米饭的木桶走去,今这件事怨他,所以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其中一个人还把木桶故意翻过来,目的是告诉他一粒米都没有了,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可是谁又能明白他今所受的屈辱,师父对他冷言冷语,严明向他索取受贿之物,三个师兄不问青红皂白的殴打他,其他学员也是一脸的鄙夷之色。
庞秋水背着人群,硬是将即将流出的眼泪给顶了回去,然后转过身,走出杂役吃饭的食堂,这不是师父和其他正式学员吃饭的地方,只是杂役食堂。他发誓在在自己没有学到武功之前,首先要学会忍,时时忍,事事忍。
庞秋水来到了住的地方,过了一会儿他又会心的笑了,虽然今没有吃到饭,可是今晚不会受到寒风的侵袭,因为他有自己的房子,虽然了一些,不过是单间,里面只能放下一张床、一个洗澡桶和一块烧火的炭盆。
于是庞秋水提着水壶去烧热水的地方去打水,这次他放机灵了,不能打太多的热水,因为别人有可能不够,可是后来他发现每个人都来来回回地打了好几趟热水,他也就放心了,于是也打了四壶满满的热水,他把热水凉水掺着倒进了洗澡桶,关上了门窗,将炭火烧得更旺一些,然后脱下严明给的衣服,自己像条瘦鱼似的钻进了桶里,非常舒服,如果不是水温渐渐下降,他很想在洗澡桶里躺一夜。
杂役的第一。
庞秋水习惯性的摸摸枕边还有没有昨吃剩的干饼,没有!庞秋水心里一惊,随即喊出:“谁偷了我的饼。”两只眼睁得大大的,突然发现眼前的景象好陌生,这时才明白,自己已经不是乞丐了,已经不住在那间破屋子了。
于是庞秋水穿着杂役服起床了,不能再睡了,这是工作的需要,当然主要是被饿醒的,首先要去清扫厕所,如果学员们发现厕所没有清理,那自己就是怠工,会被赶下山的。
庞秋水提着两只桶,各盛半桶水走近了厕所,然后两只水桶里的水合并在一只桶里,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这样提着桶,两边平衡,不累,而两只桶的作用是不同的,一只装粪,一只装冲洗的水,庞秋水就这样一个坑一个坑的清洗,然后一桶一桶地把粪便运出倒进一辆装粪便的驴车里。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看到一个学员起床,而杂役已经有一大半起床了,并且已经劳动很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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