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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收回了目光,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手上白白的,很修长,指甲剪的也很干净,就是因为从练武,手掌和指腹间有些薄茧。

他看着放在身边的配剑缘音,缘音是当年父亲最后留给他的东西,是父亲容憬从战胜北域之时,无意得来的宝剑。

缘音是容珩多年刻苦习武的见证,也是他多年来对北域的执念。

终有一日,我要那北域的贼子为我父王献祭。

想到自己的父亲因北域毒发身亡,容珩定定的目光变得冷冽,看着赵婆子那些人总感觉像是看猎物一样的。

祁易弦总感觉这个哥哥气场过于强大,令人有些胆寒。

但她又有些好奇,对他习武的好奇,祁易弦骨子里还是那个向往武艺的姑娘。

不过,醒来这么久了,祁易弦都没吃过东西,实话是真的有点饿了。但是这么多人,还这么严峻的形势上,她也不好意思告诉大家她饿了。

所以啊,她就偷偷的点点祁修芾的胸口,很声的告诉祁修芾:

“父皇,我有点饿。”祁易弦的声音很清脆悦耳,耳聪目明容珩坐在下面不心就听见姑娘饿了。他若无其事的看向殿外。

“都是父皇不好,忘记我家阿弦没吃饭。父皇也没吃,都忘记了。”

偷偷听墙角的容珩撇了一眼,就马上把目光撤了回来,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台下的众人偷偷的看着上面的父女俩附耳着悄悄话,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正打主意的时候,突然被容珩横了一眼,跪着的人,心里瞬间胆颤的一下。

这祈王世子在狱牢里的手段,他们是见识过了,进了百擅司的狱牢,不死都要脱层皮。对于这个年纪尚的少年,他们还真是惧怕的很。

容珩看着龙椅上窃窃私语的父女俩,唉!还是自己站了起来,对祁修芾拱手道:

“启禀皇上,微臣自昨日起便未曾进食,不知可否向皇上讨碟点心。”

容珩弯腰,朗朗少年向皇上作辑,要不是那万年不变的表情,其实还挺像一个像长辈要糖吃的孩子。

少年老成啊。祁易弦心里这样想着,倒是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

“赤锦玉冠少年郎,流丽无双肌胜雪,空留京女数折腰”

祁易弦是个军中女子,时候在华晔身边尽想着玩了,对御前作诗实在是没多少文采,也只能想到这几句话了。

来惭愧,真是给自家父皇丢脸。祁易弦不禁在心里抹了一把汗,真是丢脸面。

“去御膳房传些点心包子,给几位大人,和世子多准备些。”

祁修芾看出自家外甥容珩是听见闺女饿了,照顾自家闺女呢,否则这孩子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讨点心。

祁修芾吩咐周缇亲自去了一趟,周缇当然是明白自家皇帝的意思。知了意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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