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弦睡醒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日头都快下山了,晚霞都红了半边,只是殿外空荡荡的,显得异常冷清。
祁易弦坐在拔步床上,带些起床气的嘟着嘴,嘴粉嫩粉嫩的,她用手搓搓眼睛,一双桃花眼泛着水光,也迷糊着还没有清醒。
她观察着周围,没有一个人,却在低头时看见了枕边有一个蓝黄色的荷包。荷包绣工很是精湛,上面绣着梅花,点点红梅,绣的很生动栩栩如生。
真是好看啊!祁易弦爱不释手的握着荷包,拿在手里把玩着,她还在荷包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反正就是香就对了。
她摸着摸着,就感觉到好像有点不对劲。她仔细的摸着荷包,发现里有一个硬硬的东西。
于是她把荷包拆了,掏出来的是的,成色最好的和田玉雕的凤印。
她惊喜的看着凤印的底部,上面写的是“皇后之玺”。
她想着,这个应该就是父皇让我代为保管的东西了,这可要贴身放好了,可不能丢了,这可是很重要的东西。
祁易弦郑重其事的拉开衣襟,把荷包弄好塞了进去。荷包的,不容易被人发现。真好。
祁易弦兴奋的在床上滚来滚去,但是她又认真起来,在这个朝代,父皇这么爱母妃,呸!现在是母后!对,是母后!
改了对母亲的称呼,祁易弦又开始正经的思考起来,在这个朝代,连父皇这么爱母后的人,都尚且不能经住外部的压力,也三妻四妾的,她以后该怎么办呢?真的能找到那个愿意一心一意对自己的人吗?
想想也真是悲哀,后宫的女人若是得不到帝王的宠爱,还真是可怜至极。
就像她母后,那样清丽脱俗的女子,也在这吃饶后宫里香消玉损了,都已经办起丧事来了,现在只留下她和弟弟祁易朝。
对啊,弟弟!她都忘记了要去看弟弟。
祁易弦跳着下了床,由于自己大病未愈,脸上还是有点苍白,涟仪也在养伤。
姝染去了别的地方,处理游玩别苑的事情了。这个时候,应该也已经接到她母后身死的消息了,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吧。
唉,父皇这龙渊殿伺候的只有太监,连半个婢女的影子都看不见,以后自己遇见不会弄的事情,都找不到人询问。
祁易弦三两下穿好自己的衣裳,就出令,她看见令外守门的内侍,就开口问道:
“知道三皇子在什么地方吗?”
祁易弦的声音清脆可人,带点娃娃音,惹人喜爱。
“奴才带公主前去。”
内侍长得白白净净的,行事之间也老实本分,年纪不大,才十几岁的样子!
祁易弦在心里惋惜道:唉,长得挺好,就是可惜了,进宫当了内侍。
“你叫什么名字啊?”祁易弦看着他好奇的询问。
“奴才叫燕纯,大燕的燕,纯白的纯。”内侍恭敬的问答道。
“哦,那这几日你就跟着我吧。”祁易弦看着这燕纯就比别的内侍好,没什么心思。
弟弟祁易朝在龙渊殿的后殿,正由奶娘照看着。
一路上,吹着晚间的风,晚霞渐渐消散,灰蒙的空是黑夜来临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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