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容珩衣衫褶皱的外面回来,唉,太久没睡在野外了,连树干都睡不惯了,容珩有些嫌弃自己过于娇气了。
他回来的时候,除了祁易弦以外,舅舅和母亲还有祁易缙都在大厅吃早膳了。
容珩看向正在吃早膳的舅舅就问:“舅舅,阿弦为何不在。”
祁修芾闻声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外甥,漫不经心的回道:
“还在睡。”
这……容珩也不知道该什么了。
这都日上三竿了,长辈们都开始用膳了,还在睡,真是娇气,真是有些不懂礼数了。
容珩眼看着舅舅和母亲都没把这事当回事,他也就没什么了。
静静的用了早膳,容珩就随着舅舅祁修芾,两人结伴去了言都太守府。
去处理些些公务,顺便察看察看民情,也去探探这言都太守,有没有恪忠职守。
至送葬离京已经过了三四日了。
今日大早,各位大人和其他的送葬的人们,也打算打道回府了。
他们今日一早就来请示皇上,要回京了。
可皇上坚持要在言都再留一日,他们也就随皇帝了。
就他们一众为皇后送葬这两日,皇上颓靡不振,一副颓然的样子,文武百官也不甚担心,想着,这次就随皇帝吧,希望过几日等皇上回京,大黎能比以前更繁荣昌盛吧。
他们也知道自家皇帝,为了在言都逗留这一日是为了什么。
无非是想看看言都的治安事务是否严明吧……把皇后娘娘留在言都长眠,也放心些。
其实当今圣上与贤徵皇后伉俪情深,如今皇后娘娘早逝,实在是令人惋惜啊。
也可惜贤徵皇后是别国女子,否则这事情又怎么会如此凄凉收尾……
护国公秦辽也带着家眷准备回京去了,只是回去时,秦辽带着一众家眷,对着皇陵的位置远远一拜,秦辽怕拜的近了,会污了皇后娘娘长眠的地方……
拜完,护国公老夫人就随子女一道上了马车,就准备启程了。
只有秦辽临行前还站在马车前,萧风簌簌,吹起秦辽的一片衣角,显得铁骨铮铮又有些沧桑了。
他深深地望着皇陵的深处……
护国公府虽然势微力薄,但一定拼尽全力替娘娘替陛下守好两位殿下,还请娘娘长眠之下,一定心安,秦辽请贤徵皇后圣安……秦辽在此拜别……
秦辽也不知道底下的冉底能不能听见心声,他也就心诚的了。
片刻,秦辽又对着皇陵深深地一鞠躬,拜完了才踏上了马车。
马车里的护国公老夫人及其一众子女,看见自家父亲对皇室愧疚至此,也不禁潸然泪下,,皆暗暗想着,一定要做好父亲交代的事情。
守好两位殿下就是护国公府的首任。
片刻过后,一众马车踏着风尘便赶上了回京的路。
而此时,刚好日过中午。
祁易弦迷迷糊糊的坐起了身,睡醒了……
她睁着还泛着迷糊的眼睛,微微带着起床气的祁易弦,愣头愣脑的坐在榻上一动不动,榻边还垂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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