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刘战听着优美的曲子,默默地看着宴席上的各色热,有身着官服的文官,有佩剑的将军,有文雅的儒士,有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也有英姿勃勃的少年儿郎……
只见众人都沉醉在这莺声婉转、娓娓动听的乐曲之中,有摇头晃脑的,有正襟危坐的,有神色忧思的,有低头垂目的,形态各异。
一曲终了,一曲又起。
当奏到第三曲时,一行美艳脱俗的舞女从屏风之后款款而出,踩着节奏,缓缓地飘至正厅中间,翩翩起舞。
刘战一边欣赏着十几个美女妙曼的舞姿,一边享受着案几之上的美食,好不惬意。
曲终舞女退去,宴席之中突然响起一声大喊:“敢问蔡大人,这曲子是何人所奏,能否让我等见识一番。”话音一落,宴席间的众人也跟着纷纷附和。
刘战抬眼往一瞧,只见喊话的是一名青衫少年。少年目光犀利、面色白净,眼圈稍黑,浑身散发着放浪不羁的气息。少年的身旁,一名八九岁的男孩轻轻地拉扯少年的衣角,示意少年坐下。
男孩似乎察觉到了刘战的目光,扭头往刘战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刘战面色微冷,端起一爵酒一口灌进了肚子。
男孩微微一愣,便不再往刘战这边看,继续劝那少年坐下。
……
蔡邕听了青衫少年的话,面露难色。
蔡邕觉得,蔡琰尚且待字闺中,况且这丫头对刘战芳心已许,现在出来抛头露面确实不妥,但是,今又不好扫了大家的雅兴,蔡邕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蔡邕正沉吟间,只听另一人大声道:“这弹奏之人不肯露面,必有原因,还请诸位不要难为蔡大人。”
蔡邕心头一宽,向话的方向望去,只见话之人正是刘战,便对刘战微微一笑,心:这子还算有点担当。
刘战的一句话,顿时让宴席炸开了锅,众人都觉得刘战看着眼生,看他的装束和举止又不像那些寒门之弟,也不好出言相斥,只是彼此交头接耳,向周围的人打听刘战的来历。
宴席之上顿时嗡嗡作响,吵得人心烦意乱。
刘战清了下嗓子,朗声道:“大家肃静,宴席继续。”
众人见刘战一副喧宾夺主的模样,顿时不乐意了。
只见那青衫少年,不屑地冲刘战吼道:“子,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这里有你话的份儿吗?”
刘战知道弹琴的是蔡琰,本想和个稀泥、打个哈哈把众人糊弄过去,不想多事。没想到这少年性子乖张,根本不吃这一套。
刘战冷冷一笑,淡然道:“某乃并州刘战。”
“……”
“并州刘战是谁?”
“没听到过。”
“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刚才和蔡家姐一起的那人!”
“什么?”
“原来刚才就是这子!”
……
发现刘战就是刚才那个亲近芳泽的子后,很多在场的少年看刘战的眼光顿时变得不友好起来,纷纷怒目圆睁,仿佛要用目光把刘战虐上千百遍。
青衫少年一愣,本以为刘战是并州的什么厉害人物,但听到众饶议论声,顿时脸都绿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刘战,一脸的鄙夷,瞪着眼睛呵斥道:“哪里来的无名卒,就凭你还想癞蛤蟆吃鹅肉?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还不速速退下。”
刘战不以为意,继续道:“人生而平等,你能来,我当然也能来。你自我感觉这么良好,那你你是哪里来的有名卒。”
“你……伶牙俐齿,道而已!”
刘战看着气得直跳脚的青衫少年,悠悠道:“作为一名有名的卒,你敢报上名号吗?顺便也向我等展示一下你的大道。”
“……”青衫少年醋意大发,再被刘战的话一撩拨,顿时气得都快炸开了,可是又觉得不过刘战,只好冷哼一声,“给我听好了,本公子我乃河东卫仲道。”
“哦?原来是河东世家的卫公子,怪不得如此有风度。”
“哈哈……”
宴席上的众人全部默不作声,本着看热闹的心态袖手旁观,听了刘战的话当即笑成一片。
青衫少年旁边的男孩手紧握,对刘战也是怒目而视。
刘战本不想过多的拉仇恨,但是听得青衫少年就是那祸害蔡琰的卫仲道,气就不打一处来,嘴上却:“卫家乃河东世家,在河东一带有很高的名望,久仰久仰!”
见刘战知晓河东卫家,卫仲道傲然道:“算你子识相,还不赶紧退下,别影响我见那弹奏之人。”
卫仲道这次来洛阳,其实就是来看蔡家姐的,也就是蔡琰。一个月前,卫仲道听父亲今年入秋就要向蔡家提亲,并且是让他娶那蔡家姐,这可把卫仲道给高兴坏了。他听人,那蔡家姐既有沉鱼落雁之容,又有卓文君般的才华。在听蔡邕要举办庆典之后,他便主动要求代表卫家来洛阳参加庆典,为的就是亲眼看看蔡琰的绝世容颜。
现在,卫仲道隐隐地感觉到这弹奏之人就是那蔡家姐,所以才非要见一见弹奏之人,也好一睹佳人芳容。
“你以为你想见谁就见谁吗?”刘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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