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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上条大人是不会屈服的。

他等了一会发现没动静,再抬头就发现鹿子木绘闭眼睡着了。上条当麻摸着下巴思考,“昏睡剂加止疼片,再来点营养剂会更好。”

“总之今天先请假吧。”

他拨通老师的电话,随便找了个理由对付过去,并且拜托自己的邻居放学回来时帮自己带些东西。

女孩背后的刀伤不算严重,都是切面伤,有人造皮肤这种高科技产品,最多一个星期就能痊愈,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

不管被人追杀的少女有什么秘密,但肯定是他对抗不了的大秘密。

上条当麻看着女孩恬静的睡颜不禁幽幽叹气,难道他已经被对方攻略成功了吗,照顾这个烫手山芋他心里没有一点不乐意。

上条当麻应该是个伪善者才对,被生活戏剧性累加的不幸逼到走投无路的可怜人,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心。

他认命地从地上爬起来给女孩盖好被子,而后躺下闭上眼睛。

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尽照顾之责的少年压根抵抗不住压过来的睡意,很快屋里就响起他欢快的鼾声。

女孩呼吸清浅,跟他的呼吸完全搭配不到一起。

白日静而安逸,学院都市里哪怕老式的普通宿舍,门窗的隔音效果也很好,所以他们二人几乎睡了一整天。

鹿子木绘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屋里有两三人的谈话声。

“呦,美女,醒啦,喝水吗喵。”

喵?

鹿子木迷茫地眨眼,待看清了蹲下来跟她对视的少年后,她心里一紧。

“谢谢,葡萄糖就可以。”鹿子木礼貌婉拒,行动不方便要少进食少喝水。

“上条当麻呢。”她扭头环顾四周。

“出去买东西了,他让我照看你一会喵。对了,初次见面,我是土御门元春喵。”

男孩脸上的笑容跟他的金色刺猬头一样灿烂,穿着一身敞怀的花衬衫和短裤,脖子上挂的金链子跟他以喵字结尾的口癖同样令人印象深刻。

“鹿子木绘。”鹿子木绘抱着枕头朝他抿嘴笑。

“你好,我是土御门舞夏。”身穿紫色女仆装的女孩将她兄长挤开,“鹿子木小姐,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额,谢谢。”她思考了几秒钟,“能扶我去厕所吗?”

正好土御门舞夏在这里,她可以在上条当麻回来之前解决生理问题,如果让那个倒霉蛋扶她去厕所的话,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出事。

她已经用二周目的血泪证明过了负负不会得正,两个不幸的人凑一起只会让生活更加艰难。

先不说鹿子木绘是靠什么毅力忍着疼痛解决的生理问题,出来后她哆嗦着伸向矮桌上的止疼片,倒出一把就往嘴里填。

土御门舞夏惊叫,“等等,太多了。”

土御门元春身体僵硬,等等,那是他喝过的水。兄妹两人面面相觑。

“没事的,我经常吃。”女孩舔舔嘴唇,被水浸过的唇部抿出极小的弧度,“真是太感谢你了舞夏小姐,请再帮我一下。”

不知道该对那句“我经常吃”做出什么反应的土御门舞夏呆愣地握住鹿子木绘伸出的手,她和兄长一起把人挪到床上,盖被子的时候她看到了女孩背后脖颈处冒出的细汗。

很疼吧。土御门舞夏心想,背后的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昨天帮鹿子木清洗的时候着实给她吓了一跳,不过想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女仆的话,这种情况的应对处理也在所学课程里。

“舞夏,麻烦你准备晚饭,上条那家伙可能路上又遭遇了不幸喵。”

土御门元春指指墙上指到七点的时针,摸着肚子用目光控诉对方他饿了。土御门舞夏只好点头,“那我先去了,鹿子木小姐?”

“谢谢舞夏亲,我就不用了。”鹿子木绘扬声拒绝。

土御门舞夏走后,屋里陷入了安静。

鹿子木绘把脸埋进枕头里,上面可以闻到熟悉的皂香,还有消毒粉的味道。那个家伙虽然宅,但比自己爱干净的多。

每次自己吃完零食乱扔垃圾,上条当麻就会拽住她的头发疯狂怒吼,叫嚣着要把她撵出去。这一点上条比不过一方通行,一方通行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拽她的头发,他只会把她踢出去。

总之,上条当麻就是个垃圾。

她的这头秀发来之不易,当初她故意碰瓷一方通行,为的就是对方快速生发的绝技。

“鹿子木小姐跟当麻什么关系啊。”土御门元春好奇地问,他又是挤眉又是弄眼,满脸写着八卦两个字。

“我可以直呼上条当麻名字的关系。”鹿子木绘抬头看他,“大概是这样。”

女孩的眼睛深邃看不到底,瞳孔是偏黑的棕色,湿漉漉的像懵懂的幼鹿。

土御门元春愣住,他为了掩饰尴尬挠挠头,“完全听不懂喵。”

“你可以当我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或者妹妹,这点随你开心。”

土御门受到了惊吓,他颤抖出声,表情颇为痛心疾首,“原来上条当麻在做这种变态事。”

“什么变态事啊……”上条当麻推门进来。

“这位喵先生说我们之间的姐弟之情变态。”鹿子木绘向来人告状,“我觉得他对我们纯洁的关系有误解。”

哼,还想试探她,土御门元春你个二五仔。

“等等,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姐弟之情了。”上条当麻怀疑自己跳了好几章的剧情,但他只是出门买趟东西。做了十六年上条家的独生子,他确定自己没有从小叛逆离家出走的姐姐。

“大概是上辈子。”鹿子木绘撇嘴,“我怀疑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弟,因为你活的太扭曲变态,所以上天派我来拯救你。”

土御门插话,“咦,难道鹿子木小姐你信奉上帝喵。”

鹿子木绘抿嘴笑,“不啊,我相信科学。”这货总不能以为她也是卧底吧。

“呸,你才扭曲你才变态。我们都有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情了,你还想纯洁到哪里去。”带有反击性质的骚话张口就来,熟练程度让说出这些话的上条当麻都没反应过来嘴皮就自己秃噜了。

土御门抽抽嘴角,他无语的看向上条当麻,一句话囊括他们四个人,该说不愧是他吗?

“首先,我对你的感情很存粹,你对我有非分之想跟我的纯洁没什么关系。再者,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位喵先生跟你本质上是同一种人吧。”鹿子木绘冷静地指出这一点,“交友需谨慎啊喵先生。”

土御门怀疑女孩在骂他,但他没证据。上条当麻知道女孩在骂他,但他不能骂回去。

“好了上条,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就不打扰你们喵。”土御门坏笑着起身,走过上条当麻身边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加油,七分哦!”

上条当麻翻着眼白,滚吧变态,他作出上述口型。土御门元春懒得跟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计较,他要回家吃小舞夏做的饭。

“来吧,纯洁的鹿子木小姐,你的上条表弟买了桃子,你要不要啃一个。”

“不要。”

“真的不要?你看它又大又圆,粉嫩柔软……啊不对,这是硬桃。”

“啧,变态。给我切成小块。”

“好着嘞,表姐您稍等。”

土御门听着两人的对话,好笑的摇摇头,他关上房门,趴在掉漆的扶手上抬头凝望外面深紫色的天空。

未经过能力开发的普通高中生,疑遭到了理事会高层的惦记,遇到上条当麻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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