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桐急喇喇的要买鱼,渔民立马顺理成章的把几尾尚且脱水不久,还活蹦乱跳的鲜鱼全部转手卖给了他。鱼兜可是他赖以生存的宝贝,那可是给不得的。渔民走到路边草丛,随手拽下几根杂草,把网里的鲜鱼简单系上,打了个结就递给了吴桐。
完罢,得意洋洋的说,“你问樊花楼的事,问我可就对了。小老儿全家可都靠捕鱼过活,单说捕鱼一项,我家世代可都是渔民,传到我这儿都二十年了…”
老渔民一脸沉醉的想向吴桐再过多介绍些他的家传历史,正在滔滔不绝之际,却被吴桐一句话打断了。“老伯,可否向晚辈讲一些关于樊花楼的位置…或者故事也行,晚辈着急赶路…”
老渔民还想再多说几句,关于自己祖辈打渔技术多么多么厉害,自己又打捞过什么样的珍稀大鱼,立时,被吴桐打断也是心里不悦,可是…到底收了人家的银子,说上几句有关樊花楼的事,也罢。
他看少年一脸着急的样子,又看吴桐风尘仆仆像寻找那地方很久了,便开口说,“你所说的樊花楼,确实是在河边西南角。十几年前,柔城郊外的一位…读过几年书的书生,非要把酒楼建在河边,一时还引起柔城里的热议呢!可是那酒楼老板非说,建在河边的酒肆,吃的鱼虾都是新鲜的,文人雅客还能在河边雅亭吟诗作对,十分适合。小老儿乡野村夫自是不懂那些文绉绉的风雅事,一时间樊花楼名声大振。可是…可是后来,不知怎的城里的雅客就都不愿意来樊花楼吃饭了,可能因为城里酒肆新开张的不在少数的缘故。”
“那樊花楼现在可还开着?”吴桐听得老渔民说到关于樊花楼的历史,也是对酒楼老板心生两份敬意。如今人们大多向往繁华市井,只有真正的闲云野鹤又不在乎钱财的人,才会把酒楼建在偏远且不易寻找的地方吧。
渔民此时说得樊花楼,倒像来了兴趣,“开,开着呢!只是那酒楼如今破败异常,顾客也少了很多。小老儿我,刚从那晦气的酒楼出来,这才耽误了去集市的时间。”他咽了口口水,接着讲述他方才的经历,“樊花楼的东家是个书生气颇重的老书呆子,都劝他把酒楼挪一挪地方,来吃饭的客人太少了,几乎没什么生意上门。可是那东家不听啊,哎,小老儿跟他相识十多年了,一直给他家送鲜货上门,这两年尽是克扣小老儿鱼钱的,今日降三分,明日降两分,都不想给他家送货了。那东家伶牙俐齿,我…我也说不过他,哎…”
吴桐一听渔民老伯是给樊花楼送鲜货的,顿时觉得自己真是找对了人。连忙向老头致谢,“哦?原来如此啊,多谢老伯如实相告了!那…晚辈就告辞了!”
探听到樊花楼的具体消息,吴桐就一门心思的想去河边一看究竟。临了,老渔民看着吴桐差点鱼都忘了拎的身影,撇撇嘴,嘀咕道,“这小子没事儿找那破酒楼干嘛?有钱去哪个城里酒楼吃不到啊…”叨咕了几句,就拿着网兜渔具走路回家了。
吴桐手上拎着那几位鲜鱼,心里不断盘算着。既然这酒楼都这般光景了,韩驷师叔身为“盗祖宗”,来这文人墨客的地方消费什么?像五叔一样,想吃鲜货,去那七里香不更好?真是销魂道里多奇人,人人爱好各不同啊…
又向西走了几里地,果然,吴桐见的一个灰瓦砖的歇脚凉亭。看着就不是新盖的,不仅亭子上生出了些许杂草,连亭角四周的荒草也是很久没有人动过了。凉亭的所在位置正好在河边处,坐在那里歇息,远看河边风景,远山层叠,倒也是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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