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茵蹙着眉,道:“温特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个有正义感,有责任心的人。”
泰达米尔用刀从滚烫的汤里戳出块肉,蘸着胡椒粉,道:“我倒是怀疑过他,莫肯失踪,你再死掉,他就是最大的受益者,我还以为你把剑让给他,是为了大局考虑,不希望家族内斗呢!”
“怎么可能,如果早知道是他,我绝不会把剑交给他!怪不得他阻止我杀沃尔,他们是一伙儿啊!”艾茵愤怒地说。
“不要下定论,还只是没有证据的怀疑。假设啊,假设温特是幕后真凶,对他最有利的情况是,莫肯死掉,你死掉。讲不通啊,公爵夫人怎么舍得赔掉自己的儿子,去跟温特勾结呢?”泰达米尔挠头说。
艾茵忽然道:“如果,莫肯是温特的儿子呢?”
泰达米尔一愣。
“我印象中,温特似乎特别溺爱莫肯,而且,大家都觉得,莫肯跟温特挺像。”艾茵皱着眉道。
泰达米尔吃了块肉,嚼着道:“那就有意思了。”
“父亲弥留之际,莱亚暗示我来找你,一方面是分化公爵府的武力,另一方面,是为了引你出来,公爵府里,除我和父亲,没人知道你在哪儿!”
艾茵理着思绪,道:“温特那时赶来,不是来救我们,而是来给我们收尸。但是,温特没想到我们还活着!”
“不,我觉得温特是来救沃尔,你想,当时的情况是沃尔必败,他也许一直让人在暗中观察,害怕沃尔为了活命而吐露实情,才会及时出现。”泰达米尔道。
“嗯,我们活着,出乎他的计划,众目睽睽,他无法再动手,只能隐忍,迪恩跳出来挑衅你,极可能也是他所为,目的是挑起贝隆对你的仇恨,显然,他料到我会把剑给你。要是你真的接剑,对内,那些支持他的部族,肯定不会安分,对外,贝尔曼家族虎视眈眈,就是个火山啊!”
泰达米尔摸了摸鼻子,道:“有舍有得吧!他想不到,我们对权利毫无兴趣,更想不到,你会把剑扔给他。这把剑,是双刃剑啊,拿了剑,就得办事,所以,他只能把沃尔杀了!”
“是啊,沃尔死了,死无对证。这些猜测,都只是猜测。”
艾茵呼口气,倒满酒说:“反正出航的船只已经准备好,就等我们回去,权利的游戏,让他们玩吧!”
“也是,让温特去操心吧!”
跟艾茵碰了一杯,泰达米尔吃着肉道:“我倒比较好奇莫肯母子的下落。”
“也许被温特藏了起来,也许……谁知道呢?对了,你真的不上我的船?看在你是我弟的份上,我还能给你个副船长当!”艾茵道。
“不不不,你给我当副船长还差不多……”
……
寒风呼啸,海面飘着浓烟,半面血色的风帆,浸染着鲜红的海面,一具具尸体泡在水里,随海水起伏。
哗啦!
海水翻涌,一道身影钻出海面,正是血帆海贼团的船长,普利斯。
他抓住一块破碎的长木板,借着浮力,将拖着的女人,推了上去。
然后,他如游鱼般,于冰冷的海水中来回,很快就用碎木板、绳索,搭好一艘木筏。
“呼呼……”
他嘴巴呼出寒气,将脸白如纸的女人放平,碰了碰她的鼻息。
“该死!”
他骂了一声,迅速扒去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用半倾斜的船体里翻出的兽皮裹住,以揉搓的方式,给她提供温暖。
“该死的骑狼者温特!”寒风中,他哆嗦着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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