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谙,你爹爹去了朝堂还未回来,不如为娘的先陪你热热身罢?”话音刚落,一美貌妇人便从屋檐处翻身飞下,手持一柄大刀,直往名唤“靖谙”的女儿身前砍去。
名唤“靖谙”的少女持剑侧身,剑身与刀刃擦边而过,靖谙挥剑立于身前,那美貌妇人已落于院内百年老树之上,望着靖谙优哉游哉。
“娘,你要陪我热身,也不换个更趁手的兵器?”
“哦?更趁手的兵器?靖谙啊,你那当大将军的爹,展溯展大将军都未必是我的对手,更何况你所用的也不是最趁手的兵器,那为娘的用刀,才算不欺负你不是?”这美貌妇人便是展溯展将军的夫人,江湖第一神箭手、金乌神箭单云岫。而这位明媚少女,便是展溯展将军和单女侠的独女——展靖谙了。
展靖谙无奈,道:“那其实只是爹让着你吧,还能当真?”
单云岫挥刀而下,直逼展靖谙,“看招!”
展靖谙跃进鹅卵石铺地的区域,一边抵挡单云岫,一边后退。单云岫未曾落地,以展靖谙回击而来的剑作为支点,频频施加压力,令展靖谙一时不可突破,心中暗道糟糕,这局势虽然不利,可也未曾难以突破。想到此,展靖谙不再后退,任由单云岫直面攻击,自己似是不敌,逐渐折腰后仰至底。
单云岫见展靖谙身体几乎贴于地面,不禁有些得意,小丫头片子,为娘打过的架比你练习的次数还多呢,这点本事,想上战场可不够啊。正想着,更加快了攻势,不料想,展靖谙在身子即将贴于地面的瞬间,猛然避开刀刃攻击,以剑撞击刀刃侧边借势旋身而起,跃至单云岫身后。
“娘,不至最后,不定胜败,你已经忘了吗?”单云岫刀刃插入鹅卵石间,眼看便要落地,展靖谙便挥手去拉单云岫的手,不想单云岫顺手借力回身,在展靖谙的肩侧拍了一掌,展靖谙猝不及防,直接被拍入寒冰麟的区域。
“不至最后,不定胜败,娘可没忘,是你一直觉得,你都记着吧?”单云岫笑意盈盈。
展靖谙落于寒冰麟,脚下生滑,单云岫不给丝毫喘息机会,即刻便攻了上来,展靖谙掷出宝剑,插进旁侧的兵器架,撞击力碰开一截九节铁链,稳稳落于手中。俩人于寒冰麟中打得不可开交,难舍难分。
“不错不错,脚下若滑,身形不稳,便采用鞭子这类灵活性兵刃,不求准头,倒是很能纠缠啊。”
“娘你这样耍赖,靖谙也只能纠缠了。”
俩人又顺次追打至青瓷砖区域再到荆棘灌丛,拆招无数,展靖谙手上已换成了峨眉刺,而在争斗过程中,展靖谙所运用的兵器已有十件之多,虽未能压制单云岫,但也不落下风。
“靖谙,这十多年间,你对各式兵器,确实是下功夫了。”
“还有样兵器,必须得到娘的认可。”
“好,那就看你够不够资格。”
语罢,俩人都取过兵器架上的弓箭,配上羽箭,指向彼此。单云岫所用的弓主躯干为墨色烫金,又在弓的两侧各镂刻出浅金翅膀,弓弦是浅金色,弓箭内壁隐约刻有繁体字——金乌。而展靖谙所持有的弓,躯干正红若秋枫,弓的边沿还带着几片雪白的翎羽,而弓弦是雪一样的白。
俩人同时瞄准、放手,两支、四支、六支羽箭同时射出,第一对相撞落于地面,第二对单云岫的羽箭将展靖谙的羽箭劈开一半一齐落于地面,第三对隐有射偏之势,两枚羽箭竟然擦身而过冲向猝不及防的俩人。
电光火石之间,一柄红缨长枪破风而出,径直刺向两支羽箭,仅听风声呼啸一霎,两枚羽箭竟中空而断,四散而下。
“爹!”展靖谙面露喜色,欢喜出声。只见一黑色身影腾空而起,伸手接住那柄红缨长枪,稳稳落地。那黑色身影原是展家老二,铁血惊鸿的现任当家的展溯展大将军,他身着墨色长袍,头发被高高竖起绑在脑后,五官深邃,脸庞瘦削,一侧剑眉被一条疤痕断开。他神色严肃,挥舞长枪,径直逼向展靖谙。
展溯持枪冲来的景象在展靖谙的眸子中如炸裂一般,随即想到这是爹爹的考验,倘若能闯过这一关……瞬息之间,展溯的红缨枪已在展靖谙身前,枪尖冷光晃眼,展靖谙侧身避开,空手与展溯过了三招,竟已被逼退至边沿,兵器架与之不过两拳距离。展靖谙伸手为掌,推向武器架,一柄银白颜色,挂着红玛瑙与石榴石流苏的长枪应声而出,她迅速翻转身子,接过长枪,径直挥向展溯,硬是接下了这来势汹汹的红缨长枪。
哦,倒是不错,但就这点水准,还不够入惊鸿军,上战场的资格。即便,你是我展溯的女儿。展溯一赞又一顿,展开新攻势。他这一下并未用上十成十的力,但已经让展靖谙叫苦不迭,猛退了五步之多,上身下倾,抬腿踢向身后,抵住重达数百斤的兵器架,身躯几乎与地面平行,才勉强止住退势。她倔强地想,倘若一直后退,何时能有上战场的资格呢?自然,要拼上一把。
“爹,这惊鸿军我入定了,战场……也必须去!”
展溯不觉被一道枪尖刃芒晃了视线,不禁心道——什么?顷刻间,展靖谙竟同时踏兵器架借力,枪尖点地作为支撑,翻身跃起,跳落到展溯的红缨长枪之上。
“嗯?”展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逆转了战局,蕴力将枪一提,展靖谙借力跃至展溯身后,将长枪往身前一送……
单云岫叉着腰,低头看着躺倒在沙地中打得灰头土脸的父女,调笑道:“怎么样?你们爷俩这次打爽快了没?”刚才对战堪称激烈,惊鸿枪法对阵惊鸿枪法,倘若要是再来一遍,单云岫倒是很乐意搬个凳子带上些瓜子点心啥的再观赏一次。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