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营呢?左都使郝莱,右都使宇文缺,心思如何?”
“郝莱此人左右逢源,性格圆滑,并不可信,至于宇文缺,性格颇为方正,心思无法揣测!”
“若他们两个都有问题呢?”
“臣在巡防营蛰伏十年,暗中结交了许多忠于太后的将官,哪怕左右都使都反了,臣也有把握迅速平定!”
“如此便好!”
沈柠点点头,吩咐道:“你们最近警醒些,军中若有异常,速速来报!”
“是!”
“可还有其他事?”
“臣有一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神武军中郎将徐岩,此人权柄过重,内掌宿卫军副都使,外控神武军精锐,又与右将军庞虎交好,五万郡兵皆听其令,若生异心,顷刻间便是一场大祸……”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柠蹙眉打断:“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臣暗自揣测,请太后赎罪!”吴孚伏跪在地。
沈柠放下名册,语气冷淡:“这些不是你该想的,我自有定论,下去吧!”
“是!”
吴孚低下头,神色隐隐不甘,浮现出诡异复杂的心思。
走出宫殿,他重新戴上兜帽,整个人都隐藏在宽大的披风中。
一个枯瘦太监领着他离开皇宫,然而走到半路,吴孚猛然察觉不对,因为这不是来时的道路。
他停下脚步,冷声问那个太监:“你要带我去哪?”
枯瘦太监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悄然走入一座废弃园子,然后就没了身影。
吴孚犹豫再三,实在想不出宫中何人会害他,于是一咬牙,跟着走了进去。
这园子不知荒废了多少年,地上堆积了厚厚的枯叶,踩在上面会发出渗人的咯吱声,令人心中发毛。
远处一间破败的房屋内,隐隐有烛光闪烁,吴孚弯腰捡起一根木棍藏在怀中,然后越过一个翻倒的石凳,谨慎的走了过去。
房门半掩着,上面结满了蛛网,两边窗台破败,有些阴森。
“既然到了此处,还请吴副都使进来吧!”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从屋内响起,伴着两声低低的咳嗽。
吴孚伸手用力推开门,呼啸的寒风随之涌入,吹得那桌上的烛光越发摇晃起来。
屋内只有两个人,一站一坐,站着那人正是给自己带路的枯瘦太监,束手而立,神态恭敬,而坐着的那个,鬓角灰白,微微驼背,披着一件藏红色的袍子,手里拄着一根拐杖。
此时那驼背之人微微抬头,眯起眼睛道:“还望吴副都使赎罪,刑余之人,出不得宫,只能用这个法子,请来副都使见上一面!”
“魏总管?”吴孚神色惊愕,脱口而出。
“呵呵,难得!吴副都使竟然认得咱家,如此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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