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拂醉身为长生宫一城之主,被安排到的位置自然是上品雅座,周围没有其他闲人,是以在他失口将自己被人睡了这种惊天秘闻说出去后,并没引起骚动,只那最前方狐裘美人榻上慵懒养神的雪衣女子闻言后玩味地回头扫他一眼。
雪衣女子香肩半露,妆容也描摹地娇艳动人。可偏生眼里是冰冷的,眼角用黛粉微微向上勾起,带着点刻薄的味道。右眼下生着两粒精致的泪痣,有如点睛之笔,将她整张脸都点缀地鲜活起来。
江忆微目不转睛地盯了雪衣女子好半天,直到对方回身后,他那被勾出窍的魂魄才慢慢收拢归位。
他捂好衡惊澜的耳朵,心不在焉地应了花拂醉一句:“哦,你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说自己被人家姑娘睡了,你要不要脸?”
什么叫做火上浇油?这就是。天知道花拂醉心里有多苦,没切身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理解他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人间惨痛。
如果一切能重新来过,他今年说什么也不会开玲珑局。
花拂醉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喟然长叹:“如果不要脸就能保住我的贞操,那我宁可不要!”
江忆微狐疑问道:“你的贞操不是早就献给左小姐他哥了吗?听说你和他哥在客栈里足足激战一整夜。啧,年轻人体力还挺旺盛,就是客栈隔音不太行。”
花拂醉:“……”别问,问就是想把面前这人碎尸万段。
江忆微说完这番虎狼之词后,美人榻上的雪衣女子便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刚好与江忆微凭空四目相接,江忆微便谄媚地笑了,还灵机一动,朝对方眨了下眼。
活像个小流氓。
花拂醉见江忆微居然在调戏他们圣主,吓得连忙摁住他的头,避开雪衣女子的目光。
花拂醉:“你知道那是谁吗你就敢调戏!”
江忆微满不在乎地理了理头发:“谁啊?”
花拂醉:“那可是明忆君孟雪誓,我们长生宫的圣主,大乘期高手!你是不要命了吗?你不要命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啊道友。”
江忆微挑眉问:“很厉害?”
这话听起来可就有些挑衅了。花拂醉也很迷惑,道门中应该不会有人没听过明忆君的名号吧?就算真没听过,那“大乘期”这三个字总算知道吧?道门中大乘期的修士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他居然还问厉不厉害?
花拂醉觉得江忆微定是在演他。
江忆微是真不知道,毕竟原书里衡惊澜还没突破渡劫期就心魔横生,险些爆体而亡。渡劫期往上的厉害角色更是从没出场过。听花拂醉的意思,这个大乘期在道门里应该就是最厉害的段位了?那他这种先天神君该算什么?超大乘期?
听起来怪土的。
花拂醉懒得再和江忆微废话,干脆直接地说道:“我劝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否则将来小命不保,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江忆微“哦”了一声,无所畏惧道:“常言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花城主大可不必为我操心。”
再说了,和漂亮妹妹之间的甜蜜互动能叫作找死吗?
当然不能,这明明叫作调|情。
…
没过多久,便有几个长生宫弟子搬来一口巨大的酒缸。
花拂醉:“你要的仙酒已经拿来了,我的六色玄方解法图呢?”
江忆微拆开红封布,从酒缸里先舀了一杯递给衡惊澜,笑道:“别急啊,我先验验货。”
又对衡惊澜道:“阿妹如何?是你爱喝的味道吗?”
衡惊澜没想到江忆微还惦记着自己爱喝酒,总算有点良心。于是他心里那些因为江忆微撩拨其他女人而产生的烦躁感不由消散大半。
他浅酌一口,而后欣然点头。与此同时,江忆微数据面板上的好感值也上涨一点。
江忆微对比之下才发现,还是自家小徒弟最贴心,只要你宠着顺着,就有好感值入账。
验完仙酒后,江忆微便将这一缸都收进储物袋,打算以后慢慢享用。随后,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竹纸放到桌上。
这可是他昨晚废了整整一刻钟的功夫才写出来的解法,世间只此一份,绝无仅有。
花拂醉展开竹纸看了眼,愣了,这上面写的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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