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河饭店。
陈嘉朔打了一通电话给506房,褒姒接起来听到人就问:“哥,什么风把你的电话给我吹来了呀?”
“佩瑶,你到我这里来喝下午茶,我有要紧事情给你说!”
褒姒也不知道他哥会和他聊什么要紧的事情,就坐了车到了他哥的住。
陈家花园,惠珠嘉朔夫妇布置了茶点等着她。
“妹妹,饭店的电话被监听的几率大,我是想对你说件顶重要的。”
“对,是很有可能!”褒姒端着玻璃杯的橙子绿茶显得轻松随意。
嫂子惠珠拧眉直接问:“你们究竟和保安团结的是什么仇怨?我听我哥的消息说,金水大戏院的那火很可能是城里人放的,山上土匪没有那个胆子敢来明的。”
原主这大嫂家里有个哥是局里的官,而且还是文职,她这大嫂分析事情也很透彻。
褒姒放下装了橙子茶的高脚杯。
“那真的不是土匪啊?能请个侦探查一查吗?”褒姒很想找侦探,顺着把琴姑的死因也查一查。
“不会是土匪的,他们只敢藏在山上,偶尔下山还得装成农民,许鸿芳这样有头有脸的人都敢动,那就是心里窝着火的。”陈嘉朔笑着说。
“那你们两位就是给我和鸿芳说这个消息的吗?”望着她哥嫂,褒姒依然心存感激。
“那你们那天一起从金帐山上下来,土匪和你们有交情吗?”
“有交情还能收了赎金啊?哥,你开什么玩笑!”
那三百大洋,是琴姑退给她一百五十块,琴姑现在死了,土匪当中不会有谁和许鸿芳有交情。
“这我不懂,经营大戏院,人家就是针对他许大老板的,那里投资的大头是他出的呀!”
褒姒认为她哥分析的到位,但她一个人不能代表许鸿芳的想法。和哥嫂聊了些家务事情,她由陈家司机送到了饭店门口。
***
傍晚,楼下前台致使一个白制服服务生来按门铃。
“陈小姐,一楼大堂有个乡下女人说是您和许先生的朋友,我们没敢让她上来,您看,是要下去看看那人呢,还是我们直接把她撵走。
乡下女人?会是谁?她的原身是城中大家闺秀,许鸿芳是城里有身份的旗人,连他收的徒弟也是殷实人家的城里孩子。
”你等我拿件围巾,我跟你下去看看去。”褒姒对服务生说。
等褒姒披了一件银灰色羊毛围巾,下了电梯,来到一楼咖啡馆的时候,就见一个身穿大花棉袄的背影淡定坐着。整个咖啡馆里所有的鄙视目光都在她身上,有人语带嘲讽,有人低声咒骂:“乡里女人真大胆,她怕是连咖啡是什么都不懂吧!”
褒姒慢慢走到她正面,那女人一抬头,那粗纺线的方巾包住整个后脑勺,看不见了大辫子。
是琴姑,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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