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鸿芳再怎么飞醋连连吃,他在这部电影里还是个掌控大局面的监制,所有演员的入戏技巧全靠他一人指导的。
遇上申执月这个新角色,许鸿芳直接说:“人俊气质好,就自行发挥吧!”他不想因为指导技巧而惹来怨怼,这是他为人的精明之处。
“过奖了!许老师,我这角色是靠争取得来的,我自己会努力也会用心的。”申执月言词诚恳而谦虚。
看在褒姒眼里有些不忍心,他那样的演戏小白,就那样活生生被许鸿芳客气地忽略了。
申执月在整个片场也和别人不熟,许鸿芳去指导别的演员时候,他就进来化妆间坐过来褒姒这里。
“佩瑶,我是演戏的新人,待会儿我们对戏时候还请你手下留情啊!”他把一根棒棒糖递给了她,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之前的玩世不恭味道。
他那晚在百乐门还间接地救了许鸿芳,这点褒姒不能忘记。但因为他这个异能者身份,褒姒无法和他祛除芥蒂。
为了场面融洽,她还是说:“别紧张!我也一样是新人啊,用心就好。”褒姒是演她自己的,但她的确是这个世界里的演戏新人,和别人不同的是,她有许鸿芳这个表演神级未婚夫随时随地指导她。
“谦虚!你就谦虚吧。”申执月把另外几包棒棒糖分发给了片场内外的人,他斜靠在道具箱子上,那姿势很潇洒也很帅气。
申执月在这里,小白月光系统必定是紧缩着不敢出来游荡的。
整个农历正月过去,上海的风似乎温暖了些,现在距离三月还有三天,最后这一片段的戏份据说金导演的计划是拍两天。可是,所有人对申执月不看好,他们只求赶快拍完。
“他呀,浮夸公子哥儿也还是市井级别!”许鸿芳在饭店套房就这样对褒姒说的。但是褒姒心里说:“那你就是务实版本的公子哥儿呗!”
褒姒不以为然:“人家表哥是导演,能自己找上角色的人,那都说明有信心有把握的!”她很怕这申执月的记忆恢复了,但又记得小白月光说他不算是强敌。
“拭目以待吧!反正我不是导演,而他这个人物也是后来添加上去的,一个没有历史记载的浪子。”许鸿芳反正打心眼里瞧不上申执月。
但在这一晚,申执月一开场就表现的专注。
所有演员,下了戏的和还带着妆的都旁观,导演郑重一声“a”。
申执月就慢慢地走在荒野里:“我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但我希望老天爷给我的机会就在眼前。如果,让我遇见的那个人能知道我是谁,我就感激他一生!”
他平常很浮夸,这一刻走在“荒野”布景当中骤然能显示出一个茫然有斗志的青年样子,那气质的转换也太快了,大家看在眼里都不说话,就看他接下来的表现。
“荒野”角落,已经从一场繁华大梦当中摔落至此的褒姒,胆怯颓丧躲避在湖畔灌木丛中,听见有人的脚步到来,她惊恐到瑟瑟发抖。
申执月用剑劈开灌木丛,小心地搀扶起头发凌乱还故意用紫草染红了脸的褒姒。
“姑娘,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他想用友好开启这道探索之旅,眼前的女子绝非这茫茫草原上孤单流落的女子,还有些许是他熟悉的大周贵族印记。
眼前这男子目光清澈,也非犬戎那些粗砺之辈。但她惊吓成习惯了,不能信任所有人。
她躲藏的灌木丛已经不是栖身之所,干脆就撞开他,她要继续逃命。
申执月就默默跟在她身后,回头望见身后有人跟着的褒姒,加快疲惫的步伐,却未料到即可掉入沼泽地里。惊动了不远处的鳄鱼带出很大的声响,她这下真的就要葬身鳄鱼腹了,她无奈地把眼睛闭上。
“咳!哈!”申执月手执长剑,不顾一切地进入水中刺杀了鳄鱼,鲜血染红了鳄鱼的白肚皮。
他走上岸,奋力让褒姒抓住他长剑,他把她从沼泽地里拉了出来。
褒姒性子冷淡,不表示什么,她甚至以为这男人救她也是因为她的姿色。
就这样,一个前行,一个紧紧跟随。昼伏夜出躲藏在犬戎国边境,在一个夜晚试图从长河上泅水渡河的褒姒,终于开口向申执月求救。
“我想从这里回到褒国家乡,你能帮过河吗?我能为你洗衣服做饭,我还能织布!”褒姒的求生意识里透着对他的信任。
但这申执月是申侯之子,他十二岁就被送到犬戎做质子,他不傻。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帮你呢!”他反正把人救了,说话不客气也理所当然的。
无奈之下,本来褒姒就不是富有心计的人,她娓娓道来:“我乃褒国孤女,很不辛流落此处,一心只想回到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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