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刚打退216步兵,南方、北方和西门分别遭到三个步兵营的攻击。
三个步兵营分别是217营,218营和219营,三个营的正规军。
并且,另一个炮兵营分散开,编入三个营,炮兵协同步兵作战。
三个方向的压力顿时加剧,纷纷向北门求援。
李宝财顿感无能为力。只得命令骑兵炮连驰援。
一个骑兵炮连30门炮,明显不够用,非跑断了腿不可。
“李长官!李长官!”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李宝财刚刚发射完一炮,回头见是女机械师加兰,但见她把手搭在炮筒上。
“不可…”李宝财急道。
已经来不及了,加兰“嗷”一声尖叫,右手掌硬给烫出了水泡。
新兵副手见状,拎起铁皮桶浇在了炮筒上,“哧拉”一声冒出蒸汽。同时,能闻到浓重的尿骚味儿。
基地上有规定,平日里收集尿液,就是派上用场,给大炮降温。
“加兰小姐,你来干什么?”
李宝财话语略带嗔怪,马上又投入到工作当中。
“我们来帮你的,史密斯博士和李甲他们都拿了枪,我们一起战斗…”
加兰解释了一下,意志上的坚强,暂时忘记了手掌上的疼痛。
“谢谢!”
李宝财心下十分安慰,史密斯博士一帮人的心意他领了。
这就是全民皆兵吗?一个团队需要这种凝聚力,万众一心,才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根本。
一些机械师技工、原城堡里的佣人,人数虽不多,拿上了枪,也能暂时缓解压力。
加上雇佣的土建工程队,有个百多号人,也自愿领取枪支,加入了工事防御。
土建工程队的老板是史密斯博士的老朋友。目前老板不在这里。
派遣的工程队建设厂房和基础设施。当他们得知身处叛逆者的阵营时,一切都晚了。
共和国政府,对打击叛逆者非常严厉,采取诛连并罚制度,哪怕有一丝瓜葛都不行。
工程队唯一的出路,就是加入叛逆者。或者被共和国卫队抓捕,好象是解释不清啊。
在拉格镇的工程队老板,估计现在已经人去房空,卷铺盖跑路了。
李宝财初步算了一下,加上后来者,可用之人上千个,勉强维持局面而已。
他对埋伏在外的胖子杰克,没抱太大希望。
敌人的炮兵营分散,让要塞方面很头疼。因为能移动,重型火炮无法点对点的打击,又不在火枪的射程范围内。
最有效的打击方式是骑兵炮对骑兵炮,或采用肩扛式火炮。而肩扛式火炮的后座力大,导致的射击精度差。只对步兵的威慑力大。
唯一的一个便携式火炮,肩扛式的改进型,还雪藏在营地的仓库里。
不得以,李宝财派人取来便携式火炮,吩咐传令兵,“去骑车炮连撤下一个炮手来,说是我的命令!”
稍后,一个白人炮兵报道,该人叫都朋,曾经是纳塔尔海湾临海酒店投诚的枪手,几经磨炼,成长为一名战场上的多样能手。
李宝财交给他一项重任,肩扛便携式火炮,自由发射,尽最大可能的打掉对方的骑兵炮。
同时抽调了两个新兵,专门为都塔运送弹药。
215和216步兵营整合在一起,之前损失的两个连队,由后方一个营的骑兵补充兵源,再次发动了进攻。
这事若放在李宝财身上,肯定舍不得。要知道,培养一个骑兵有多难?
半小时后,2号炮台先遭到了重创,十几门骑兵炮盯上一个炮台,基本上没跑儿。
另外,17号炮台由于降温不及时,发生了重大事故。
炮筒多次发射后,铸铜的管壁太热。一个新兵副手添火药时,火药喷发,新兵面部皮肉瞬间烧掉,露出了骨头…
战斗持续进行中,都朋不负众望,接连干掉了6门骑兵炮,正向2号炮台方向转移。
“报告李长官!敌人的重炮正向我方逼近…”了望手报告。
“什么?”
李宝财心中“咯登”一下,接过望远镜看去。
不到一公里的公路上,工程兵抓紧拓宽道路,大石砾运走,低洼处填平。
巨蠕列车在后面持续跟进,能看见一门门的重炮,在平板上。
这是个危险距离。
“绝对不能让他们靠近!”李宝财道。
唯一的办法就是重炮对重炮,李宝财所在的1号炮台,肩负重任。
“李长官!我能帮你什么吗?”加兰在身后说。
李宝财回头睨了她一眼,皱起眉头,“你怎么还没走?战争和女人无关!去吧…”
这时,“轰!”的一声炸响,是骑兵炮的炮弹,离加兰站立的位置不到20步。
几秒钟后,加兰没倒下,弹片削掉了她半只耳朵。
“滚!你想死吗?”李宝财吼了一声。
“我不想死,可我知道,要塞一旦失守,我们大家都得完蛋,”加兰坚定的抬起胸膛,“所以说,战争不只是男人的责任,女人也有义务去承担…”
加兰仍是工装的装束,深蓝色的一套。她的长相一般,鹅蛋脸上有密密麻麻的雀斑。
烫坏的手,残缺的耳朵和死亡的威胁,让这个小女人更加的坚强。
凛然之辞,令李宝财敬畏,竟发现,她其实很美。
“好吧!”
李宝财妥协了,“加兰小姐,现在帮我们找点儿水和面包,挨个分发下去…”
加兰领到了任务,李宝财叮嘱一句,“告诉大家,喝完水把尿尿在瓶子里…”
“遵命,李长官!”加兰转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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