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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论剑,九歌说得是酣畅淋漓,花无邪听得是如痴如醉。

九歌说的是剑,更是道。剑之道,剑道!

道中真意,若是一听便会,那这世间,早就漫天神仙。

花无邪听不懂道中的真意,却能欣赏,那论道的美人。

瑶台三女,颜浅、沐兮和九歌。私心里,花无邪认为颜浅最美。哪怕颜浅终日戴着面纱,便是眼神也少见波动。但只凭气质,花无邪便认定,颜浅的美,美到能惊天能动地。

沐兮天真烂漫,美自然是极美。无奈身子不曾长开,似乎永远也不会长开,于是少了份女人的风韵。

而九歌论姿容,艳丽绝世;论身材,傲视群雌;论气质,英气勃发。可惜在花无邪心里,九歌的美比不上颜浅。

因为九歌动不动便把身上的英气,化为杀气。

这一点,扣分太狠。

可这一刻,看着九歌,花无邪忍不住击节叹道:

壮哉,九歌!

美哉,九歌!

惊云峰,九歌论剑!

说到兴至,九歌一声娇斥:“剑来!”

惊云峰上,那冲天巨剑,倏地缩小,化为丈二仙剑,飞入九歌掌中。

九歌再喝:“剑起!”

光华乍起。

花无邪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胸。

奇怪,没有一丝丝杀气,更没有一点点疼痛,难道九歌这一剑,刺空了?

花无邪忐忑不安地问:“我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九歌不答,她大笑三声,身子一转,衣袖飘飘,御剑而去。

花无邪刚想追上去问,眼前忽然一黑,倒地。

花无邪苦笑:“原来我已经死了!”

第二天。

花无邪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柳树,他正躺在熟悉的地面上。

身旁还有一人,正悠然自得地斜躺在他的藤椅上,品着他的霜落果,喝着他的四季酒。

花无邪看得眼一抽一抽的,心辣辣地疼。

霜落果和四季酒每个月才那么一点点,他自己都舍不得吃。

九歌眼一瞪:“从今天起,我教你剑道。我吃你点东西怎么啦?”

花无邪吃了一惊,急急说道:“东西你可以吃,剑道就不用了,我不学。”

九歌柳眉一挑:“不知好歹的小子,我教你的是道,不是法!哼,要不是昨天我心有所悟,剑道大进,我才懒得动这心思。”

花无邪答道:“我知道。可剑道是杀伐之道,所有的杀伐之道,我都不学。”

“打打杀杀太不好,不和谐。身为修真人士,我们要和平,不要暴力。”

所谓身有利器,杀心自起。自己若学了杀伐之术,真遇上了不平事、不愤事,少不得会拔剑而起,以平心意。

所以,干脆不要身怀杀器。

杀不了人,自然就难动杀心。

再说了,自己宅在瑶台,所行处就这方圆半里之地。宅成这样,自己跟谁去争,跟谁去斗?

既然杀伐之术没用,自己为什么要花时间精力去学?睡觉不香吗?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有争斗,自己也可以逃。实在逃不了了,自己还可以竖起盾。

土遁术、浮光掠影、诸天星罗罩,有这三门仙术在,花无邪自信,养真派中,金丹以下,没人能伤得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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