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陈叔达是教过李愔几天学问的,对他的水平有所了解的。
在陈叔达的心目中,六皇子李愔的学业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一塌糊涂。莫说比同龄人了,就是比起七八岁的幼童,都大大不如。
然而,算陈叔达倒霉,他哪知道,李愔的灵魂来自后世,远不像表面那么不堪。
比如写字吧,李愔在现代社会用的是钢笔、圆珠笔、铅笔、中性笔,现在突然让他用毛笔写字,当然是惨不忍睹。
还有,李愔在现代社会用的是简体字,现在让他用繁体字,当然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如果当初陈叔达能静下心来,认真和李愔交流,就会发现李愔真正的实力,可惜他被仇恨迷惑了心智,错过了这个机会。
更何况,现在的李愔,有了过目不忘的技能!
过目不忘,一天可用三次,每次十分钟!这等技能用在古代的考试,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李愔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怎么,陈太师不相信学生的本事?也好,今日你就在父皇面前考考我,看我是不是像您所说的那样,不学无术。”
李二对李愔的学业也非常好奇,道:“准!陈爱卿,你就当着朕的面,给愔儿出一道题目,考考他的水平吧。”
这可是你自找的!
陈叔达自以为胜券在握,指着桌的一本书道:“如果殿下来学习的话,今年我准备给殿下开讲在《中庸》。现在就请殿下背一下《中庸》吧。我也不难为你,你背前三章即可。”
“前三章?那也太容易了吧?”
李愔说着话,来到几案前,一边发动过目不忘的技能,一边快速翻书。
陈叔达见了心中暗笑,道:“殿下,你这是想临时抱佛脚吗?没用的,中庸虽然在四书之中篇幅较短,但也有四千余言。岂是你随便看看,就能应付考试的?”
李愔却微微摇头,道:“哪里,陈太师误会了。学生是想让您看看:《中庸》这么薄,让弟子来背,实在显不出我的水平。”
“休得口出狂言!你若真的有把握,就赶紧背前三章吧。”
“也好,陈太师您听好了: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简短截说,李愔口齿清晰,语句流利,将《中庸》的前三章顺利地背诵了一遍。
陈叔达越听越是面色难看,怎么回事儿?这李愔明明是不学无术之徒啊,怎么可能把《中庸》背得如此流利?
难道他不来弘文殿的日子,在偷偷学习?为的就是在恰当的时候给老夫难看?
此子的城府如此之深,心思如此之毒,来日必成大患啊!
李愔比他想象中做得还要绝。
背诵完前三章,李愔继续往下背。功夫不大,四千余言已经背完,道:“陈太师,这背诵《中庸》实在是太简单了,要不咱们再来点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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