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报复他，报复曾老爷，你想看到曾老爷失去至亲的痛苦。”
“你要把自己承受的痛苦，还治其人之身。”
“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陈道的话像是针刺，一下下刺穿他的心脏。
他在现场。
他没有阻拦。
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女孩。
最后，眼睁睁惨死。
张云风没忘记最后她看自己的眼神。
绝望。
不可置信。
“混蛋。”
“我要宰了你。”
大舅子冲上去，拉起管家的衣领。
左右开弓。
一拳一拳揍打。
几拳之后，管家两颊红肿。
嘴巴流血。
“噗。”
他吐出一口血红色唾液。
“我要他们死。”
“我要他们死。”
我要亲眼看着他们死去。
他做到了。
不后悔。
“那可是……人命。”
张云风嘲笑大舅子：“人命？呵呵。”
“难道我家十几口人不是人命？难道他们该死？难道他们活该被杀死？”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杀我全家，我不能杀他？”
大舅子反驳不了。
他能依靠的只有最后的底线。
“你们没有经历过我的痛苦，又怎能来教训我？”
承受了多少。
他自己知道。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你大仇已经得报。”
“他该死。”
“曾小姐是无辜的。”
陈道说着苍白无力的话，他很难打开眼前这个人的心。
一无所有的人，不害怕失去。
哪怕是生命。
“无辜？所有人都是无辜的，为什么我的家人该死，他们却能活着？”
公平？
他不相信这个。
“你们走吧，我不会说的。”
大舅子暴怒。
“走。”
“可是。”
无动于衷的张云风，平淡目送两人出去。
黑暗中。
他的双眸发光。
绿色的幽光。
在陈道两人离开之后。
监狱里面来了一个人。
他径直进入里面。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
接着，是张云风惨烈的叫声。
于黑暗中。
暗淡绽放。
……
“妹夫，为什么不让我动手杀了他，那种人，不应该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想蹲一辈子？”
大舅子摇头。
“我肯定不想。”
外面的花花世界他没有享受完毕，怎么能了结余生。
“走吧。”
“去哪里？”
“回家。”
劳累的生活需要休息。
“案件没有破，你不能回去。”
人走了。
就要不回来。
皇甫龙不给陈道回去。
“我很困。”
“我也困。”
借口，在我这里没用的。
“你想休息，去我家。”
不等陈道答应，拉着他去。
陈道讲大道理，大舅子不听。
案件不破，你不许走。
到了大舅子的家里。
陈道想撤退。
热情的大舅子和大妗子非要做好吃的，不吃饭，不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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