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了暑天,天气越来越热。周舒影每天像个正宗的农民一样戴着个草帽就下地干活,人也被晒黑了八度。闲暇时她就在铁皮房缠线团,刘诗雨和祝贺偶尔也来陪她说说话。
缠线团的时候,碰到手心里的疤,周舒影还是会心情激荡。那个男孩陪伴她走过的日子痕迹太重了,连这个疤痕,也时时提醒她,曾有一个人这样呵护过她。手伤的那段日子,是她在农场最惬意安逸的日子。
“布丁,你可真荣幸,这是我第一次帮女孩子洗碗!”
“因为我手受伤了呀!”
“布丁,你真的太荣幸了,这可是我第一次帮女孩子洗手。”
“因为我手受伤了呀!”
“这是你的工作,为什么要我来做?”
“因为我手受伤了呀!”
什么都可以用我手受伤了来做借口,丝毫不客气的让他帮自己做任何事。而他也毫无原则的一边抱怨一边做完所有的事。那时,每当她把因为我手受伤了这句话挂在嘴边,他就无条件的服从所有的指令。那时,他应该是真心呵护她的吧?
现在手心里留下了一条细长的疤,这个疤大概会跟着她一辈子了,那是不是代表她会一辈子都忘不掉他了呢?
她在铁皮房坐在木板搭起的桌子上,遥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农田,眼前闪现的事他与她各种互动的画面。要如何才能忘记呢?她天天在农场,每一处每一个角落都是他。唯一的办法便是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
可是离实习期结束还有一个多月。
一个月,三十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个小时六十分钟,一分钟六十秒。每分每秒,对周舒影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
不知什么时候,刘诗雨在她身边坐下来,也往农场看去。那是一片豆角地,曾几何时,他们一同摘完了豆角,又去摘番茄、茄子,然后收割大白菜、莴笋等等各种蔬果,也一起种植各种蔬果。他们一起为这个农场贡献了太多汗水,也收获了很多的欢笑。
“布丁,你是不是又在想他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周舒影没有说话,或许她压根不想对这句话有回应。
“诗雨,你还是离我远一些吧。我不想别人再说你什么!”千军万马qj
“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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