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出世有双亲,羔羊也要跪乳。
师者,虽是落在了最后一位,但授业解惑此乃大恩。
先不说,只是老秀才在背地里数落些个,便是当面指鼻子骂娘,又能如何?
更何况是有道理,那当弟子的,便只能是乖乖的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店小二讪讪的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
只是心中却不以为然,若是什么事情都讲道理,这天下都太平。
陈乐虽然不喜欢读书,但是对于读书人的那份敬重却是有的,其中缘由也有叔父顾文焘是一个真正读书人的原因。
他站起身来,遥遥的给老夫子敬了杯酒说道:“老夫子说的很对,这天底下,总是有地方说理的。”
老秀才摇头道:“这吉丰百姓遭这般灾难,虽是天灾,也为人祸,我这个教书匠,也是要负责的啊。”
来秀才提着酒壶,摇摇欲坠的说道:“我且去教教那李钧做人道理,老板,酒钱晚些给你。”
“这酒钱,老板,他已经奢了三壶酒钱了。”
店小二想要拦住老人去路,却被那老板呵斥道:“三壶酒值几个钱?”
这吉丰城内,如这老秀才这般敢怒敢言者已经不多了。
甘鹰招手道:“店家,那老先生欠的酒钱,就算到我这账上来好了。”
“不值几个钱,就是我请他喝了,也无妨的。”店家摇头道。
店家还记得自己年少的时候,没钱读书,只能隔着院墙听书,这老秀才知晓了这件事情,却是送了好几本书给自己,还出言勉励,虽然店家并没有读太多的书,也没靠着读书有太大的出息,但是终究还记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那老秀才离开了酒家,摇摇晃晃,满身酒气,但脑袋却还是清醒的。
这个自少年时期便是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越想却是越愤闷,心中更是对读书人这个称谓有了太多的苦楚。
当年,自己进京赶考,只是少了五两银子的进贡,便是名落孙山,这读书人当官,要用钱来买,还读书干嘛?
他来到了县衙门前,取了那鼓槌,重重的击在了那重鼓之上。
今日,他要状告自己的弟子,吉丰的县令郎李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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