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给你做上一盘糖醋鲳鱼,今晚托小姐的福,可以加个菜了。”祝辛,接过鱼,笑着去往灶下。
祝辛一面处理手中的活鱼,一面说道,“想来今日你一定是收获颇丰。”
洛落将随身的钱袋在桌子上抖开,圆滚滚的铜板滴溜溜的满桌跑,“可不是,我今日进账还是不少的,不过一下午我摸了三四十个脉。以往替师父坐堂的时候,一天也不过十多个。虽是累了些,可确实我头一次,自己赚到这么些。”
“五,十,十五,二十.......足足六十个。这可是我头一次自己赚到这么多钱。我决定了,医馆开张之前,我就四处给支摊子做游医,先把名气打出去。”洛落满心欢喜,将一桌子的铜板放在钱袋子中,小心收好。
糖醋鲳鱼放上桌,滋味鲜美,汤汁诱人。
“那你今晚就多吃一些,省的白日劳累饿瘦了。明日我陪着你一起去。”祝辛将一筷子鱼肉放在洛落碗中笑着说道。
洛落放下筷子,思索片刻,“你其实不用跟着。”
听见自己被拒绝,祝辛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毕竟是个侍卫除了保护主子安全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了?”洛落忽然有些忐忑。
祝辛笑笑安慰她,“你说的有些道理。只是我从未想过,我除了做侍卫还能做些什么。”
“你身手不错,又能识文断字,什么不能做。做自己喜欢的便是了。”
“那我且要好好想想。”
“想不如试,明日开始你且去出去试试,说不定就试到了呢。”洛落给祝辛布上一筷子菜肴。
说试就试,接下来的几日,祝辛便开始在城中各处转悠。
镖局的把头很是喜欢祝辛这个身体壮实,又温和懂礼的小子,只是祝辛却不愿四处奔波离开鄢陵。
码头船东欣赏祝辛的识文断字,见多识广,只是航船万里,更是不合祝辛心中的打算。
“所以你去乾和祥做了厨子?”洛落惊的不知该作何评价。
祝辛有些羞涩,挠挠头,“我倒是觉得看别人将我做的饭,吃的一干二净很是满足。”
乾和祥,是这鄢陵最富盛名的酒肆,听说那里的大厨是早前宫里退下来的。
高朋满座、客似云来,放在乾和祥是一点都不为过。
“只是还有一件事,我不太放心。”祝辛眉头皱了皱。
“什么事。”自打离了京都,洛落觉着天大的事儿,就是自己的爹给的钱太少了,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今日我在码头上,听人说,圣上病重,太子奉命去九嶷山代天子祭天。我若不在你身边,我怕最近你恐遭遇不测。”
“太子的龙舟一路沿运河南下,自有大批随从,怎么可能来咱们这儿,再说我现在不过一届平民,有什么好担心的。”洛落想起那位自诩风流文雅的太子很是不屑。
说起来英国公祝家虽不是王侯高门,家里却有座定海神针。自家的和蔼慈爱的老祖母,曾是早年敢领兵守关的武阳大长公主。在天子面前说话尚算有些分量。
豆蔻年纪的洛落曾随着自家老祖母与长姐去过宫里年节的家宴。
那一年正是各位皇子为了太子之位斗的你死我活的时节。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