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说罢,便面上含笑,转过了头,朝着牧府内走了进去,她轻轻一仰手,小厮便将门给关了上去。游雪瑶猛地攥紧了拳,眸色阴冷,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这样看她!看她的衣着款式和料子那般简单,也不像是什么夫人小姐!可别是什么丫鬟奴才吧?
游雪瑶不知道的是,这个女子的衣裳料子,但每一寸布料,都比她一整套衣裳要贵上数倍。
杜萍面色一白,冷声道:“我分明是丁秀才的妻子,这个牧家主为何会不认我,只认他的儿子?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游雪瑶眉头轻蹙,抬脚走到了那两个小厮面前,冷声道:“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其中一个小厮斜着眼睛,瞥了游雪瑶一眼,朝着她伸出了右手,游雪瑶一蹙眉头,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碎银子,丢到了那小厮手里。
那小厮掷了掷手中的银子,笑的心花怒放:“那女子是不久前,刚刚跟着家主来牧府的,好像是唤作连青玉,现在是家主的贴身丫头,只要家主不在,便是由她打理这牧府,我们这牧府里,可没人敢招惹她!”
“噗,只是一个丫鬟?”
游雪瑶本以为连青玉刚刚出牧府的时候,有这般大的气派,会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谁知道竟只是一个丫鬟而已,心中顿时增了一抹鄙夷。
小厮将那块银子装在了怀里,面上浮现一抹深意:“你可别小看连青玉,家主极为信任她,将什么事都交给了她办,她今日不准你们进牧府,你看你们能进得去么?谁都不知道她进牧府前,究竟是什么尊贵身份。”
“不过是得了牧家主信任的大丫鬟罢了,她若是以前身份尊贵,又怎么肯来牧府做丫鬟?以前八成就是一个贫民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游雪瑶小声说罢,冷冷的朝牧府的大门望了过去。
等她下次再遇见这个连青玉,绝对不会让连青玉好过,定要好好杀杀她的威风!
连青玉本来的身份,是鬼门手下的八大堂主之一,小小年龄,便武功极为高强,平日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仿佛人畜无害一般,但这也只是她的伪装罢了,实则办事手段狠辣,雷厉风行。
她这段时间,之所以留在戎镇,便是因为皇锦盟的事,白瑾瑜为了将戎镇里皇锦盟的人给一锅端了,就连堂主都给召来了,白瑾瑜此次,也算是下了血本。
至于连青玉今日对杜萍和游雪瑶的说辞,也是白瑾瑜书信和连青玉串通好的,白瑾瑜让连青玉这般说,也是令有目的。
杜萍听见刚刚回绝他们的女子,只是一个小丫鬟而已,心中自豪感便出来了,极后悔刚刚对连青玉那般客道,心中顿生不悦:“牧家主好歹和我们家丁秀才也是旧相识,前段时间还给我们家里送去了一百多两银子呢,这次我千里迢迢来寻他办事,他怎的派一个丫鬟来敷衍我?”
杜萍心中不悦,却又不知道该向谁发泄,心中愤懑,紧咬住了牙,简直快憋出毛病来了。
“连青玉敢这般说,定然是奉了家主的命令,你们再呆在这里,她也不会让你们进府的,你们若是真的有急事,想要求家主去办,还是赶紧把丁煦羽请来才是正经,以免再将事情给耽搁了!”
收了他们银子的小厮抬起了眸子,漫不经心地提醒了他们一句。
杜萍眸色一转,朝着四周瞧了一眼,朝着游雪瑶凝视了过去,眸色微深,低声道:“雪瑶,我们要不就先离开?”
她和游雪瑶在牧家门口站的久了,许多百姓们望着他们的神色,都变得奇怪了起来,杜萍受不了被别人这样看着,便想要拉着游雪瑶先离开。
游雪瑶想了一想,眸中掠过了一抹担忧:“可是萍姨,白瑾瑜现在已经被……煦羽寻不到她的下落,会跟着我们一起来牧府办事吗?”
“你别忘了,我可是他母亲!我让他过来,他哪有不来的理?走罢,莫要担心,我们回家便是。”
杜萍被那些百姓们望的浑身不舒服,便立即转过了头,掀开马车的帘子,和游雪瑶一起坐了进去。
“他们两个是谁家的?这是又来寻牧家主办事的吧?四大家族在戎镇里,虽有一定的办案权,但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事,都会办理的。我就奇怪了,平头百姓遇见难事,难道不是应该去寻镇主吗?”
“瞧那老女人身上穿的衣裳,这款式是十年前的吧?衣角都泛黄了,整件衣服皱巴巴的,她是怎么好意思穿出门来?”
杜萍坐在马车里,听着百姓们奚落的话,一张老脸瞬间涨红了起来,满心尽是怒火,她垂下了眸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锦罗绸缎,神情也有些发窘,她一咬牙,便将其脱了下来,怒冲冲的丢到了马车里头!
杜萍掀开车帘,冷着一双眼睛,朝着马车外的百姓们望着,高仰起了下巴:“我丈夫在世的时候,同牧家主可是多年的好友,牧家主只是一时没在而已,什么时候又轮到你们说三道四了?谁又规定不能在牧家的门口,多站一会儿了?
等我下次过来,牧家主定会亲自迎接我们进去的!”齐齐qiq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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