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蹭了蹭他的额头,是没有先前那么热了,可也坚持的将药递到路斯容的嘴边,“那也要把药吃了,你还没好全,不吃药病情又加重了怎么办?”
路斯容皱着眉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阮阮,阮阮被他的模样逗笑,“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吃个药有这么困难吗?”
“苦。”
“良药苦口,啊,张嘴。”
路斯容脑袋转的飞快,又开始想着套路阮阮了,奈何阮阮毫无察觉,“吃一颗药,给一颗糖怎么样?”
阮阮觉得没什么亏的,只当他是小孩子脾性,点点头答应了。
路斯容立马来了精神,接过阮阮手中的药丸,吞下后,指着自己的额头。
阮阮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路斯容好脾气的循循善诱,“你答应了的,一颗药一颗糖,糖不就是啵啵吗?”
阮阮黑线,但看着路斯容期待的模样,难得的顺从了他,捧着他的脸给了一个额头吻。
可当阮阮递出第二颗药的时候,路斯容却没接,反而搂着阮阮的后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kiss。
路斯容看着惊讶的阮阮回答的一本正经,“这叫礼尚往来。”
额头吻,脸颊吻,鼻尖吻,嘴唇吻,下巴吻,路斯容趁着吃药的这么会功夫,可是将阮阮的便宜占了个遍。
明明是生病的人,看起来的精神却比阮阮还要好,好不容易吃完了药,阮阮让他好好休息,他还非得拉着阮阮一并躺在了床上。
路斯容枕在阮阮的腿上,怀抱着阮阮的腰,伸手捏了捏她的腰,阮阮敏感的动了动。
“你太瘦了。”抱着都挌手,后半句,路斯容却没有说出来。
“有我在身边,烦心的事都交给我,你只需要无忧无虑就行了。”路斯容张开眼睛仰视着阮阮,皱着眉沉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哦,对,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这算是承诺吗?阮阮不知道。
“你给我讲故事吧,像对团团那样,也抚着我的背,”路斯容说完就拉着阮阮的手放到他的背上。
阮阮轻轻的拍打着路斯容的后背,“你要听什么故事?”
“你的故事,从小到大所有的关于你的,我都想听。”
她的故事吗?阮阮偏着头想了想,要从什么地方说起呢?
“我的故事不算什么好故事,你确定要听吗?”阮阮说这话的语气并没有多难过或者悲伤,路斯容如果真的想听,她就全都讲给他。
路斯容轻轻的握住阮阮的手,仿佛在给她传递力量,“我妈妈,在我大概三岁的时候去世了,跳楼自杀。”
阮阮的资料,路斯容大脑中早就储存了一份,可当听到阮阮亲口说出来时,内心仍然会心疼的纠结着。
他不由就抱紧了身前的人,以后,他不想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妈妈被人冤枉和人通奸,我和妈妈被赶了出来,桑市明明那么大,可我和妈妈却没有地方可以去。妈妈没有亲人,没有人可以倚靠,我们在街上流浪,像个乞丐似的。”
阮阮都不知道,原来她将那时的事情记得如此清楚,每一个细节她似乎都能回想起来。
“后来你们怎么生活的?”
“妈妈找到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包吃包住,虽然住的地方很脏很旧,但我们总算有了落脚地,下雨的时候也不用担心被淋湿了。”
“那为什么会选择自杀?”
“那个女人一直来找妈妈的麻烦,后来闹到妈妈上班的地方妈妈那段时间很痛苦,常常一整夜都在流泪。我那个时候太小,什么都帮不了她”
阮阮说着声音就小了许多,也有了些哽咽。
路斯容已经从她腿上坐起,将人揽进了怀里,他抚摸着阮阮的头发,极尽温柔,“都过去了。”
两人静静的相拥了很久,路斯容突然开了口,“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阮阮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五年前,我还是特种部队鹰鹫其中一员,鹰鹫一共六个人,我是老五。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去了六个人,回来的却只有四个。”
阮阮抬起头看路斯容,想起他胸前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问道,“你胸前的伤口就是在那次任务上受的伤吗?”
路斯容摇了摇头,脸色却变得有点难看了,“我没有参加那次任务。”
“不是说去了六个人吗?”阮阮疑惑。
“鹰鹫五个,别的队还有一个。”
阮阮摸了摸路斯容的眼睛,他的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别的队去的,是我的初恋女友郁芷璇。”
“她没有回来对吗?”
路斯容点了点头,“原本是没有她参加那次任务的,她以为我要去,才去申请的。”
阮阮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她就是团团的亲生妈妈吗?”
路斯容不明所以的看着阮阮,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推测,摇了摇头,“团团其实是我大哥的孩子。”
“你大哥?”
“你这五年不在桑市,有可能不太清楚,我还有个大哥,叫路斯墨。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去的人应该是我,但是最后,是大哥替我去的。”
路斯容还能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时,路斯墨笑着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我是你哥哥,替你出任务没问题的,你就放心吧!”
谁都没想过,那会是最后一面。
“我记得你说过,团团的妈妈过世了?”
“恩,大哥在那次任务中被炸死,消息传回来时,嫂子已经快要生了。受了惊吓,羊水提前破了,生团团时,大出血去世了。”
“如果大哥没有替我去执行任务的话,团团也不会成为孤儿了。”
路斯容的情绪低落的很,阮阮捧起他的脸,几乎是鼻尖挨着鼻尖的距离,像他对她那样安抚,“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
“很多事情的发生,都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我妈妈也好,你大哥和初恋也好,他们的死我们都很无能为力。至少,他们是可以理解我们的。”
互诉了心事的两人,看起来都轻松了不少。从悲伤中回过神来的路斯容,又想起了两个棘手人物,一号白年晟,二号顾青恒。
他有些不满的看着阮阮,语气也是满满的酸涩,“是不是不公平啊?”
“什么?”
“我就一个初恋,你有一个白年晟,还有一个顾青恒,不应该跟我解释解释吗?”
阮阮笑的无奈,“我和白大哥”
因为阮阮亲密的称呼,路斯容一个眼刀子就甩了过来,阮阮立即换了个称呼,“白先生和我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他有个妹妹,和我年纪差不多。五年前白先生和白小姐外出时,一辆小车失了控,白小姐不顾一切的推开了白先生,自己被车撞了。送到医院抢救不及时,去世了。”
“我遇到白先生的时候,他刚刚失去妹妹不久,过得非常颓废。我和她妹妹有几分相似,他对我好,完全是依仗着他对白小姐的爱。”
阮阮说的这么认真,路斯容也不怀疑她说的话,不过,根据同样身为男人的直观感觉来说,白年晟对阮阮,绝不是她自己理解的那种好。
白年晟看阮阮的眼神,炽烈的快要燃烧,那是只有看着喜欢的人才会出现的眼神。恐怕谁都看出来了,就只有这个后知后觉的女人才会感觉不出,还傻兮兮的因为人家是因为妹妹才对她好的。
就算刚开始是,相处五年,路斯容才不相信,白年晟那个男人那么瞎,会看不到她的魅力。不过转念一想,阮阮这么后知后觉,倒是挺好的。
路斯容一想起这点又笑了起来,看的阮阮莫名其妙,这人一会儿又生气一会儿又笑,真是捉摸不透。
“白年晟就算暂时说服了我,那顾青恒你怎么解释?”
“他要说实话吗?”
“那当然!”
“回国之前设想过遇到他会是什么情况,毕竟五年前第一个向我伸出援手的是他,对他一直都很感激。”
“所以才在三年前帮他度过公斯危机?”
阮阮点了点头,“没想到他居然是阮若晴的男朋友,我道过谢了,以后和这个人应该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路斯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小声嘀咕,“你要是早点遇上我的话,中间这些过程都可以省掉了。”
阮阮笑,“对啊,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到你。”
路斯容握紧了阮阮的手,“现在遇到也不迟,一辈子还那么长,路太太,我们好好过吧。”
阮阮没说话,却郑重的点了点头。
颓废了几乎一天时间,阮阮一直被路斯容缠着,忙着照顾生病的他,两人又互诉了心事,竟连下午的会议都被阮阮给抛到了脑后。
她早上的确和米律说了声,告诉对方她大概下午两点的样子到,着眼看着时间已经多了三点,阮阮着急了。
手机也早就没电了关机了,阮阮着着急急的回卧室换了衣服就想去公斯,却又被路斯容从身后熊抱给拦了下来。
“路太太,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他整个倚在阮阮的身上,不要脸的撒娇。
“下午的会议,我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你还在生病,还是乖乖躺回去休息吧。”
“别去开会了,和我约会吧。”九零看看90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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