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死一般安静,蔚莱松开了推着他轮椅的手,陆雨烟恨恨看着他,
“大哥,你可真够绝情。”
“陆承北呀陆承北。”老太太气得骂不出一句话,最后只是指着蔚莱道
“既然你们已办了婚礼,蔚莱就是你的合法妻子,也是我陆家唯一承认的孙媳妇。别人谁也别想踏进陆家的大门。”她迫不及待要给蔚莱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虽然婚礼举行到一半就中断了,并没有完成。
陆承北当然不是受威胁的人,他淡淡开口
“既然奶奶没事,我先回去了。蔚莱,跟我出去,我有话对你说。”
他一本正经说话的说话自带威严,让人不敢抗拒。蔚莱安静的推着他走到医院外边的草坪上。
远处似乎又要下雨,黑压压的天没有一丝亮光,这个季节的雨,真的永远下不完一样。
“蔚莱,抱歉,我想我们的婚约无法继续。”
“你跟江小姐复合了?”蔚莱低着头冷静的问。
“没有。”
“那为什么无法跟我结婚?”
“抱歉,我会补偿,你可以提任何条件。”他确实对她有愧,所以愿意补偿。只是无法如常交往。
白天历经生死,他在波涛滚滚的河水里游时,好几次他精疲力竭,觉得自己要被冲走时,支撑他再度游起来的只有一个念头,要去对岸救时浅。
就是这个力量支撑着他,几乎是创造了奇迹一般救下时浅。那一刻,在生与死里沉浮时,他忽然明白,他从年少遇上时浅开始,他一生的喜怒哀乐,一生的命运曲折,好像被一根绳子牵引着控制着,而这根绳子拽在时浅的手中。
他一直说,他的人生是按照规划走的,在规划的年龄里结婚生子,组建幸福的家庭,他从来不是不婚主义者。相反,他对婚姻生活充满了向往,这是他从小在父母身边耳濡目染之下的心生向往。
所以在决定与时浅分开之后,遇到符合结婚条件的蔚莱,他并没有犹豫的想就此走入婚姻殿堂。
然而险些与时浅生离死别之后,他忽然明白,他人生的规划里,一直是把时浅当成规划的对象,他心生向往的并非是婚姻生活,而是与时浅的婚姻生活。
明白了这一点,他的思绪就不再混乱。
他要与蔚莱解除婚约,并非是要与时浅在一起,而是想结束这一段畸形的关系,放过自己,也放过蔚莱。
“陆承北,我不要补偿,我只要嫁给你。”蔚莱如是说着。
陆承北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变得有些冷淡
“蔚莱,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交往之初,我便说的十分明白,我们之间不谈感情,不谈爱情,只谈利益,而且我们双方可以随时终止这段关系。”
“对,是说过,可我动了情。陆承北,我对你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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