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远,你知道你在什么吗?你这受贿啊!”赵子衿厉声地说道。
“从酱园开业到现在快半年的时间了,张致远你身为酱园第一个管事,酱园的规矩你不知道吗?!我平时给你的福利还不够好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我赵子衿哪里对不起你了,你挖这么大一个坑给我跳?你知不知道,因为豆豉的质量有问题,导致那一批酱全部变质了。万一吃死人了怎么办?!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为了那点蝇头小利,你连读书人的脸都不要了!”
张致远的头更低了,看上去甚是恭敬,但其实他的内心是愤恨的,他赵子衿是什么身份敢对他训话,不就仗着有几个臭钱。
“从明天开始,豆豉收购的事情你不用负责了。这次豆豉酱变质,你责无旁贷,罚一个月月钱引以为戒。还有既然你对管事的福利不满的话,那你就做个小工好了。回去把仓库的大账交给桃子,然后明天去洗缸处报到,出去!”
听到赵子衿的处理方式,张致远不敢置信的瞪大着眼看向她。
他……他可是秀才啊,博头村唯一一个秀才啊。
“你如果不满意这个处理结果的话,你可以走人。”赵子衿直接说道,其实她还是想把张致远拉回正路的,如果不是她没有设立相互监督的部门,说不定张致远还不至于走歪呢。
见赵子衿动了真格,张致远只好颤颤地回到仓库交接。交接的时候,在陶曜面前自然是各种卖惨,让陶曜以为赵子衿故意让他背锅,让赵子衿晚上又是一顿的解释。
赵子衿坐在会议厅的正位上,看着还在抹泪的阿萍婶,叹了一口气:“阿萍婶,这是你第几次给钱给张致远了。”
阿萍婶吸了吸鼻子:“第三次,是村头杨婆子跟我说的,只要塞点钱,张秀才就可以收。真的,东家这些豆豉都是好的,平常家里也是这样吃的。”
看来还不止阿萍婶一个人给张致远塞了钱,不过也是酱园一个月要用掉几千斤的豆豉,博头村确实也没有那么多的货可以供给,去旁系亲戚家收也正常。
这问题一开始赵子衿就想到了,想着吧反正酱园去周边收也是收,不如让村民挣点差价也好,反正收货的时候有张致远把关,谁知道后面张致远却被金钱腐蚀了。
看看现在这个情况,赵子衿不如直接找个人专门帮酱园收豆豉,签下文书,到时候豆豉出了问题,就找直接责任人索赔,也比现在大海捞针来的方便。
“阿萍婶,我们的酱是要卖到不同的地方去的,保鲜的时间必须要长。豆豉的味道为什么会苦,是因为豆饼没有洗干净,豆子上带菌才会变苦。如果豆豉本身就有细菌的话,做成的酱也没有办法长期保存的。”
“我不是说阿婶不应该帮娘家人,而是凡事要有个度。豆豉质量好,不管是那条村的酱园都会收下的。可是变质的发苦的,酱园不能收。酱园做的酱是要送岭南各地的去的,是要入口的。我们要对我们的顾客负责,对食用我们酱园出品的人负责。”
站在赵子衿身后的顾玄青听到赵子衿的一番话,眼睛亮了亮。商人重利,钱货两讫之后便不会再管后事的人大有人在,反正山高皇帝远,别人也未必能找过来。
眼前这位年纪不大的娇娇公子竟然能说出要对整个岭南食用酱园出品的顾客负责的话,也不知道说他傻还是善好了。
阿萍婶听到赵子衿的话也止住了哭声:“东家,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阿婶没有错,错在子衿没有给大家说明豆豉的要求。阿婶给你娘家收豆豉多少钱一斤?”
“两文五一斤,但是我没有挣,多出来的都给了张秀才疏通了。”
呵,这个张致远这钱收的还真不少啊。
“阿婶,你有没有兴趣和子衿做个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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