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房间里黑漆漆的,走廊上的灯光透过门缝照进来,柏念慈看到自己病床边坐着一个模糊身影,大惊失色,顾不得痛脚,猛然坐起身,惊呼声还未出口嘴就被大手捂住,跟着身后贴来一具强健的身躯。
由此柏念慈判断出在自己身后,捂住自己嘴的人是个男人,不能出声呼救,她的手是自由的,双手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用力掰着,身体也用力的挣扎。
没一会儿,柏念慈就发现一个铁一般的事实,男女悬殊,无论她如何用力挣扎都无法震动对方分毫,这个认知虽然令人沮丧,但她不得不认命,再做无谓的挣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她这是……认命了,昏暗里,男人如利剑般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幽光,低头在她身上嗅了嗅,淡淡的馨香沁人心扉,却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是了,她死了,一年前就死了,他再也不可能闻到属于她馨香。
心骤然一缩,疼痛来的猛烈,他伸手按下床头灯开关,起身走到窗户边站定。
床头灯亮起的瞬间,病房里明亮如白昼。
“阁下。”看清那张熟悉的俊雅脸庞,柏念慈心中的惊讶无法用言语形容。
被捂住嘴时,她脑海里猜想过无数男人的身份,小偷,抢劫犯,连杀人惯犯都想到了,就是没想过他,试问,有哪个身份高贵的总统会突然出现在一个孤女病房里?突然出现也能接受啦,关键是他还不开灯。
他是国民敬仰的总统啊,国民心中最完美,最温文儒雅的男人,怎么会干出这种类似采花贼的事情来。
形象不要了。
还有,他脸上失望又落寞的表情是几个意思?被吓的人是她,他失望什么,因为没有将她吓死,他很失望,那落寞又是为什么?
“嗯。”苏斐然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么淡漠,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他刚刚的行为,柏念慈很想跳起来质问他,考虑到他总统的身份,只好作罢。
“你怎么在这里?”柏念慈问。
“来看看你。”苏斐然的语气维持在一个调上,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有深意也有些恍惚。
又是来看看她,柏念慈忽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与苏斐然的目光对上,她的心猛然一震,接着像迷路的小鹿般上蹿下跳。
连忙按住自己胸口,心很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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